“我让你这辈子,再也别做些害人的勾当了。”慕寒云发狠的说,脚下的手指流出鲜血。抵不住他眼里深深的厌恶。
简心痛到神志不清,却依稀用另一只手拉住慕寒云的裤脚:“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认错,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慕寒云错愕神情一闪而过。继而代替的是阴狠:“不可能。”
他一手将简心从地上拽起来,粗暴的丢到一边:“你欠我的,我数着,一样样的给我还清。”
简心再醒过来,是在一间烧着煤炉的小木屋。这间木屋样子古旧,里头设施倒一应俱全。应该是山中护林员的屋子。
他动了动。右手手指没有知觉了。剩下全身各处都在疼。额头很烫,应该是正在发高烧。
看外头天色,很黑。炉子前坐着慕寒云,在烧水。
这样的夜晚,如果没有得到救治,估计他活不过明天。简心吃力的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开口却发现嗓子哑了,声音尤为刺耳:“你……”
“你醒了?”慕寒云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身体各处。全都是山崖摔下来的擦伤,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肺腑。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慕寒云满脸漠然。
“你不是还说……要我还债?”简心用沙哑的嗓音一点点说清:“我要死了……就没机会了。”
他说一句缓两下,嘴里吐出些许血沫,可能是伤到了肺腑。一直坐在那边的慕寒云终于起身,朝他身边走来。
他粗暴撕开简心的衣服,看到里面渗血的伤口,从旁边柜子里翻出外伤药,一一撒在上面。
过了不会儿,血不再流。外头进来俩人,手里还拿着医药箱。
“老板,就是这人吗?”进来一个戴墨镜的高大男人恭敬的问。
慕寒云眼里的倦怠流于表面,他没回话,随意的挥挥手。
那两人立马上前给他检查身体:“肋骨断了两根,一根可能险些插进肾脏,如今压在某处出不来,需要手术。”
“人死得了吗?”慕寒云问了一句。
“暂时无恙。但要再耽搁下去……”那两人不确定。
“行了。”慕寒云又挥挥手,也不知道那两人知道他的什么意思没,很快给简心身体做个急救固定了一下,转头走了。
剩下慕寒云和简心两人在木屋里。
“他们叫你老板……”简心忽然开口。他虚弱的唇色发白,目光涣散。但哪怕这样,也要问:“你是……什么人?”
“我么?”慕寒云含着嘲讽的看他:“目前经营着a市最大的地下黑市。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