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心：“当然想啊。但是……”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果然，他太了解慕寒云：“可以啊。把你双眼刺瞎，我允许你跟我去地下黑市。不呆在这里。”

简心原本直起来的腰又弯回去：“那还是算了。我再等等。”

“等什么？等谁来救你？”慕寒云轻描淡写：“不可能了。”

“陆宁迟已经回到公司。而他对外宣称你已经退出集团业务，将全部大权独揽回身的同时，还逐步从公司内部系统里删掉你的全部信息。”

“什么意思？”简心愣住。

“就是，他在逐步解除你在公司内的所有权力。”慕寒云眼神直勾勾看向他：“还不明白？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理当被抛弃。”

“这不可能。”简心下意识说。陆宁迟他没必要。要真是那样，在q洲的时候他就不用……

简心顿住。

“明白了？他去q洲迎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现在他目的达到了，弃子不会被那人追究。”慕寒云说：“指望他来救你？别妄想了。”

简心低头下去，沉默。

慕寒云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独自吃完一顿饭。看了看简心还在淌血的手指，难得良心发现没叫他洗碗。

两人没回之前那个病床房，而换了个房间，打开门，是一间卧室。

简心往里走两步，冷不防被慕寒云推到床里！

简心摔了一下，哪怕是柔软的床垫，也让他吃痛闷哼一声。没发现慕寒云的眼眸沉了沉。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慕寒云静静站在床垫边，忽而开口。

简心栽在床上，刚直起腰，闻言想了下：“……两年前，你就做地下生意？”

“可我记得两年前你还在上学，成绩很好。和同学也……”简心问：“为什么？”

慕寒云坐在床另一侧，床垫被他轻轻压下一个角，轻嗤一声：“若是你处在我的条件下，未必不会像我一样。”

“那时虽然是学生，可我已经能接触到一些地下交易，因此，我也渐渐建立了自己的地下情报网。”

慕寒云那时的工作与社会上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机会，比简心想的还要多。他超常的记忆力和分析力已经展现出来——在那样一个得天独厚的环境下，最终催化成如今的模样。

简心深吸口气。没对此发表什么言论。他现在已经不是资助慕寒云的“企业家”，能对他的发展指指点点。如今身份对调，他才是那个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人。

“换我问你了，”慕寒云突然探身，目光直对上简心的：“这两年，你分别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简心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

他回想自己在国的两年，印象最深的，居然是在付博士家住的那几个星期。

剩下的事，好像都乏善可陈。简心对他自己在赌场的经历，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