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卫澜霆满脸愠色,开口却是:“先是无虞再是你,这个宋君辞是铁了心要抢孤的人了!”
卫砚:“???”
卫砚迷迷瞪瞪地抬起头,偷偷睨着薄怒中的卫澜霆,这怎么和我想得不一样呢?
“行了,你也别跪这儿碍孤的眼,滚出去。”
卫澜霆看着卫砚一副憨傻的样子,以为他是被自己给吓傻了,看着卫砚的眼神就更是嫌弃了。
好似在看自家扶不起的阿斗,不耐烦地摆摆衣袖就想让他滚。
卫砚如临大赦,哪里还敢赖着不走?
巴不得连滚带爬赶紧离开这儿才好,于是灰溜溜爬起来,朝着卫澜霆作了一揖,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刚出去的那一瞬间,卫砚还隐约听到卫澜霆在那儿自言自语。
听得不太清,只依稀听见仿佛是在说:“罢了,盯着卫砚总比盯着孤的无虞好。”
卫砚:“???”这有些过分了啊。
临出门,卫砚差点没被那高高的门槛给绊住摔一个狗吃屎。
可他没胆量回去跟卫澜霆豪横,灰溜溜夹着尾巴走了。
太子爷没罚他军棍打得他屁股开花就已经值得谢天谢地,千恩万谢了。
卫澜霆很快也就自己想开了,虽然宋君辞和卫砚勾搭上了,撬走了他最得力的心腹,但他少了一个情敌啊。
这么算来,不亏不亏。
宋君辞回到清江王宫,将那份兵力布防图呈交给了江鸿。
江鸿还不等内官递给他,就迫不及待地阔步走下殿,满心激荡。
接过兵力布防图展开细看,虽然他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分不清真假,但也不妨碍他看得一脸认真。
“好好好!”江鸿激动地连说了三个“好”字,又见宋君辞是孤身一人回来,不悦地皱起眉头。
“那个孽子怎么不来拜见寡人?”江鸿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宋君辞长眉轻挑,拱手禀报道:“回王上,大殿下并没有随臣回清江国。”
江鸿更是疑惑,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他不回来莫不是心野了,在离朝待久了便开始看不上自己的母国了?!”
宋君辞心想,你这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了,差不多还真就是这个意思。
“大殿下为了这份兵力布防图进了离朝的庭狱司,吃了不少苦头,瘸了一条腿不良于行,也就不愿随臣来回颠簸了。”
宋君辞开始为了将王后偷送出宫埋下伏笔,先让江鸿放松对王后与江无虞的疑心。
“这是他身为清江大殿下应尽的职责。”江鸿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对这个儿子他本没有倾注一分一毫的心思与关爱,自然也没什么感情可言,更不会心疼了。
宋君辞原本微微上翘的嘴角,此刻也不动声色地垂了下去。
他开始回想起那日江无虞对他说的话,江无虞的顾虑没错,即便他回了清江也未必会比在离朝的日子好过。
光这个江鸿,就不会让他好过。
与此同时,宋君辞的心底对江鸿乃至于这个国家都升起了一股厌恶。
江鸿连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会心存仁慈,何况黎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