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一抬眼看到两个人，不禁笑了开来，“有意思了，这次进来两个，居然都是见过面的人。行，坐吧。”

秦川不仅仅是穿着随意，整个人也丝毫没有拿架子的意思，反而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

但无论是燕长歌还是沈丘云，却都能感觉到，哪怕他表现得很亲和，但那种上位者的凛冽气息，却好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沉静而内敛，让人并不会因为他所让人看到的温和，就能够觉得他降不住人。

那种亲和里，更是好像隔了一层纱，隐藏在其中的，是矜贵的疏远和冷漠。

“谢谢秦总。”

两人齐齐在对面坐了下来。

秦川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将后背放松地往后靠了过去，胳膊更是随意地支在扶手上，他先是看了沈丘云一眼，“车没事吧，刚才你急着走，我就没多说。要不一会儿，我让财务给你赔偿一下。”

沈丘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事，秦总，是我刹车太急，我有很大的责任，倒是差点妨碍了您。”

“嗯。”

秦川点了点头，这事儿似乎就带过了，之后，他的眼睛便落在了燕长歌的身上，支起的手慢慢地撑住了头，定定看着他的白衬衫，“那么贵，那么费力准备的衣服，不就是为了面试吗，怎么脱了？”

他看过的人多了。

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并不是平时就这种的消费水平？

反而更像是为了面试，特意准备的这么一套衣服。

而且之前在电梯里，他自己也说了是为了面试。

倒是诚实。

可是，既然都这么用力过猛的准备了，怎么这会儿真要面试了，反而脱了？

燕长歌露齿一笑，“热啊。”

沈丘云微微一愣，他们也认识？

而且听秦总的语气，好像比跟自己熟。

也对。

刚才秦总还说，进来的两个人，都见过了。

秦川竟然笑着从桌子上摸起了空调遥控器，直接丢到了燕长歌面前，“这样才对啊，面试是大事，可是太过注重不必要的东西，那可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燕长歌将遥控抓在手里，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动，耿直的一批，“我觉得，我应该呆不了几分钟。”

面试嘛，过也好，筛也罢，这个过程还是很速度的。

秦川微微挑眉，“那就开始吧。”

闻声，沈丘云将自己的简历字迹朝向秦川的方向，两手递了过去，“秦总，这是我的简历。”

是错觉吗？

不只秦总对旁边这个人的语气比对自己随意很多，这个燕长歌自己，好像也不太见外的样子，难道他们已经不只是见过，还有点儿熟了？

看来，今天的面试，估计是没谱了。

要是这次不行，自己估计只能回沈家公司了，因为难得找到一个行业相关，还没有利益纠纷，能让他放心来面试的公司，再想找可不容易了。

合作公司，会因为顾及他的身份，让他跟在沈家公司一样，无法真正从员工角度做起，和深入了解员工在公司的状态。

敌对公司，那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