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机械鸟喙上发现的一根头发,特别巧,里面的基因序列和袁嘉林完全吻合。

“那请你解释一下,你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专员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但警署内部出现重大问题,刑警大队的队长在袁嘉林嫌疑排除之前复职无望,警署行动被非法组织牵制,导致负责人几乎重回一线。

“这个问题恕我无法回答。”袁嘉林耸了下肩,“我只能说不知道。”

“你!”专员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对于你和伊莎贝拉的关系,你有什么解释?”

“认识,但不熟。”

袁嘉林的表现就像那些不肯认罪,冥顽不化的嫌疑人,三缄其口,一问什么都不知道。

“她称你为丈夫,这叫不熟?”

袁嘉林忽然笑了,“我的社会关系想必你们调查得比我自己还清楚,陆怀玉因为什么停职你们也比我清楚。”

专员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一句讽刺还是什么,因为这件事情据说是瞒着袁嘉林的,他来这么一趟,司法局还没问出什么,反倒让袁嘉林先得到了信息。

而且这还是他们送上门的。

“那你和贵族的关系总不会是假的吧?”

“我和贵族的关系?您是说我和陆怀玉把他们送进监狱里的关系,还是摧毁他们研究所的关系。”袁嘉林一点也不紧张,仿佛是个天生的上位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的确是。

专员无法反驳,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他脑中闪过许多问题,却不知道该问哪一个了。

“关于那根头发,首先,我根本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其次,如果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放一根别人的头发,明显的栽赃最初会生效,却经不起细查。”袁嘉林的语气听起来还算温柔,但内容却不那么温柔了,“有这种机会,为什么不放一根自己的头发,然后‘不小心’落下一点其他东西,比如…他食物残渣的提取物,或者遗留的汗液,最好模糊一点,让你们多费些时间查一查。”

专员表情一下变得空白,他的逻辑被袁嘉林说服了,他承认,与之相比,这确实是一件栽赃陷害了。

“但总归那根头发是你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

“在法尼克的时候,我曾与伊莎贝拉接触过,并且在老约克被捕之后,她只身来了首都星,却不来找我这个殿下,而是与艾维斯上了新闻,依您看来,她的行为是否合理?”袁嘉林平静说道,“又或者,我是他丈夫这件事是否真实。”

这所谓的铁证不破而解,一个满嘴谎话被保释的嫌疑人更有动机去做这件事情,真相只不过需要时间去查探,而专员心中的天平已经有偏向。

过后不久,专员收到了回音。

“我们查到了袁嘉林所说那天餐厅的监控,伊莎贝拉确实有扯头发的动作,是在他们进餐厅之时,一位男士撞了伊莎贝拉,所以伊莎贝拉‘不小心’扯掉了袁嘉林的头发。”另一位专员继续说,“而且,撞她那位男士也是贵族,上次事件他也有参与,现在已经入狱。”

伊莎贝拉二进警署已经有经验,只不过这次她面对的不是警察,而是司法局专门成立的检察小组。

不过这次没有军部来威胁她了,就算是有,一些半真半假的言论,谁又能分辨出来呢?

她和上次一样保持了沉默,那位律师全程陪同,除了没代替她审讯,其他的事情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