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霆左右摇晃脑袋去找人,却发现这片空地除自己外没有别人,他不由紧张起来,手指蜷缩着垂于身侧,稍微掀开眼皮询问道:“怎,怎么了?”
“早上,你睡觉,我有话想说。”
“?”
简小霆脸蛋上一片空白。
“修行要先谈清本心,不可焦躁,不可奢靡,不可傲慢,万物有始有终起源不同,分类秘法自然也各有分支,需要找寻属于且适合自己的道法”然而婓长老并不小肚鸡肠,也不是过来兴师问罪,他像在教导个不知事的晚辈般开口道。
简小霆心情从紧张到平淡再到无奈只转变几秒钟,见对方还有继续说话的趋势,他默默抬手举过头顶,试探着问道:“那个,我可以发个言吗?”
裴长老话语顿住。
他没再开口,不知是听进去还是在另外想什么。
简小霆想起课堂上那堆人的灼热架势,就仿佛能把裴长老整个人给融化似的,不由收了收心,建议道:“就是我觉得你讲课的时候最好不要一门心思去讲那些晦涩内容,或许你看他们眼神发亮,并不是因为学到什么,而是因为在看你。”
裴长老懵了。
这种原因,真是生平第一次听到,他觉得有些可笑,也觉得对方在乱说,毕竟谁会盯着自己这张早已不再年轻的面皮晃神,肯定是假话吧。
想到此处,他迈步朝简小霆逼近,冷峻的眉眼向下瞥着,瞳孔并不骇人,他给人感觉像是那种看似严厉往伸出追究却带着柔情的长辈似的。
“真的。”简小霆强调道。
“或许你可以换种方法试一下,臂如明天讲课时不讲对别人合适的功法,只科普众所周知的乐闻乐见,等结束后随便找个人问一下,是在你的课上是学到的东西多还是看你这挺拔身影的目光多,如果人家说学到的多,那就证明他在说谎。”
“——因为你根本说的就没有可学习的。”
说着说着,他眸子变的越来越晶亮,还有狡黠神色一闪而过,裴长老要是真做出改变,苦的可就是那群只知道追随高人的狂热粉丝了,嘿嘿。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不知道是我搞的鬼。
“胡闹。”
裴长老这才转变气势,语气愈发加重。
简小霆眨眨眼,带着点调皮,此刻面对这位婓长老有点不想问关于‘私票’的话题,因为提出来都感觉是对他的亵渎似的,他没法子提。
还有,不是说是公认的规矩吗,为啥子追捧的人这样多,感觉好像误从腐烂的宗派转移到追星大会了,这倒显得是他的心思放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