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铭不满意地啧了一声,他摆正着少年毫无力道可言的身子。
却像是泥雕塑遇了水…
顾亦铭不满道:“怎么连也不会了?”
他压在心头的一口浊气还没能排出去,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许苑。
他长臂一伸,从外套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轻轻点了几下屏幕
男人俯身咬在少年细瘦的肩胛骨上,一排细细的牙印随着让熟悉的让许苑头皮发麻的声音一同刻印在许苑的身上
许苑顿时就崩溃了,他一个翻身滚到床头,他摇着头双手扒着床板,空洞洞的眼睛里爬满灰哀哀的泪水
他已经不知道,顾亦铭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就算是凌迟也该有个头
为什么只有他的人生看不到头呢?
顾亦铭冷眼许苑的反应,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扯出寡淡的弧度,指了指手机正在播放的录音:“要是你声音比这里的大,我就删了它,如何?”
许苑跪在床上,头埋在柔软的床单里,滚热的鼻息碎在床单里。
床板的声音混合着手机里的声音。
胡乱交杂在一起,催化出某种奇怪的讯号。
那盛开于枝头纯白的木芙蓉扑通一声落进滚滚红尘。
雪白的花瓣脆弱地承受着雨露的敲打……
“啪”一声。
顾亦铭一手抓着少年反背在身后的两只手,另一手拍打他:“出声,忘了我刚才怎么说的吗?”
许苑心下一重,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泪水混着湿汗一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倒映出一张支离破碎的脸
他闭着眼不敢里面的自己,他的唇舌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他扯起嘶哑的嗓子,哼吟不成哼吟,吼叫不成吼叫,只有断断续续的讨饶,像撞碎在孤岛上的浪潮
顾亦铭却十分满足这场闹剧。
他借着意气兴风作浪,疯狂奔跑。
许苑疼得两眼发黑,耳朵里响起一声高于一声的耳鸣。
他战战兢兢跪不稳,就连嗓子都嘶哑的说不出话来
等一切结束,他整个瘫倒在床上。
许苑眼神麻木,像从刚从垃圾堆里扒出的坏娃娃。
顾亦铭的表情收放自如,他惬意的吐出长长的呼吸,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角,俯下身吻住少年闭不紧的唇
唇舌相触裹着潮湿的温热,罕见地带上事后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