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李子沫惊喜的瞪大眼睛,声音欢快的像唱着歌的金丝雀,“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oga娇憨可掬的样子这么和病床上的少年一对比,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亦铭心里莫名一软,像是在跟某个时刻的自己告别,他郑重其事的:“好,结婚。”
李子沫抹了抹眼睛,没想到男人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他,明明之前无论怎么试探恳求,男人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他捂着嘴,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呜呜谢谢哥哥沫沫最爱你了。”
oga冲着床上的许苑挑了挑眉,掩面而泣的表情下勾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
许苑收回视线,看着白茫茫的空气,突然笑了。
笑声很轻很轻,轻到仿佛就只是鼻尖传出的沉重呼吸,轻到那一对拭子凶手谁都没有听到,还在情意绵绵地定着终身。
许苑嘴唇阖张几下,根本发不出声,他缓缓闭上眼睛,被子下面,他将自己的手心掐的血肉模糊,嘴角才缝合好的地方,止不住渗出了腥热的黑血
许苑松开紧紧咬住的舌,眸中燃烧的剧烈恨意在瞳孔最深处铺成猩红的网
爱错人的代价惨痛到让他恨极了当年的自己。
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把自己的人生孤注一掷在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手里,落成了现在这副惨样。
就连为肚子里宝宝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他在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里败北,被扭转的命运错过眉间,最终只能纵身一跃于深海。
神救万生,为什么独独不渡他的苦厄
李子沫和顾亦铭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的八号。
李子沫人逢喜事精神爽,白天由顾亦铭陪着筹备婚礼事宜,直到晚上才乖乖住回病房,
他不再挑剔和许苑同住在一个病房的事,因为他还要接受许苑的腺体液。
而许苑则彻底被剥夺了自由的权利,他被绑在床上,眼睁睁看着长针插进自己的腺体,腺体液从身体里面分离,带走薄弱跳动的心跳,变成一滩再也无法掀起波澜的死水。
像在一点点抽走他宝宝的命。
偶尔白天李子沫会留在病房等医生上门产检,仪器会将胎心无限放大,整个病房都会充斥着宝宝的心跳。
咚咚-咚咚-
鲜活而炽热,每每这时,顾亦铭都会搂着他的oga安静地听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