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铭能闻到许苑身上自己的味道,却又被另一个alpha浓郁的信息素盖过,他在许苑身上存在的痕迹好像除了他现在紧追不放的眼神,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他不是他的
他好像怎么也挽不回他
疼痛是三十二岁的顾亦铭,用四年的漫长时光,都没学会要怎么挽回心爱的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许苑就快走出他的视线,带走他的黄昏黎明,他近乎失明
“许苑,”顾亦铭无措地叫出许苑的名字,像在说什么奇形怪状的故事,他听到自己笑着像是要哭的声音:“要是下雨了,还能等到你的伞吗?”
哥哥,以后下雨你就在教室等我,不要乱跑,我会给你送伞的。
十二岁的许苑看着十八岁被雨淋湿的顾亦铭这样说。
顾亦铭答应了。
于是那把伞被小小少年踮着脚尖打在另一个少年的肩膀。
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大雨也该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模样了
许苑的脚步停住,他的视线落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窗外是阳光满照的模样,阳光顺着玻璃窗流淌进墙面,顺着风的缝隙,倾斜成人影的模样
誓言总是只被爱得深的那个人记得
许苑没有回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故事背面,率先把誓言抛却的那个许苑,他说:“顾亦铭,你的花弄脏了地板,把它拿走吧。”
这一次,许苑一下也没有回头。
从乐室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半,刚好赶最后一趟班车。
许苑拒绝了林曜予要给自己换房子的提议,没必要,以顾亦铭的本事,只要他真的想找,除非自己躲进深山老林,否则的他一定会将自己找出来。
这四年零5个月的时间,是他用命换来的顾亦铭的妥协
不过,他应该也不会再来了把
毕竟是那么要自尊脸面的一个人
这世界没有谁真的会离不开谁
果然,门前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而那束被摔坏的向日葵也真的按照他临走时的要求被拿走了,一个花瓣都不剩
没有被打扰的痕迹
像从没有来过人
晚饭许苑决定给自己下一碗面,他的厨艺一直不怎么好,许染每次来做客都是自带外卖,说怕许苑烧得饭毒死。
许苑自己倒也没什么所谓,再难吃他都能吃下去,能填饱肚子就行,他对很多东西的反馈都变得迟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