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怀低沉的声音格外悦耳,就像是靠近她耳边呢喃般,“以后别再这么傻了。”

“哪里傻了,我聪明着呢。”

话音一落,外面进来一个护士,轻声地说:“谢小姐,我们要替江先生检查身体,麻烦您回避一下。”

谢时竹点了点头,站起身,出去前指了指被江聿怀搁置在一边的苹果,“记得吃呀。”

江聿怀眉眼带笑,“好。”

她一出去,江聿怀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很快被一股无力的颓然顶替。

谢时竹走出病房后,宋姚也在外面,刚好跟出来的谢时竹碰了个面。

两人互相沉默了几秒,不约而同地走向楼梯口位置,待远离了病房,宋姚才开口说话:“江聿怀怎么突然住院了?”

谢时竹眼角余光瞥见从不远处走来的男人,她快速收回目光,看向了宋姚,语气是无尽的悲伤道:“他家庭里好像有遗传的胃癌……”

刚说完,宋姚脸上闪过惊愕,双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也是刚知道江聿怀是j国最大财阀江应的私生子,而江应的儿子就是因为胃癌去世了。

想到这里,宋姚脸上一阵悲痛。

谢时竹咬了咬唇,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小声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他。”

宋姚难受地点了点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种绝望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好兄弟身上。

宋姚叹气,拍了拍谢时竹的肩膀,示意她别难过,便先行离开。

谢时竹刚从楼梯口转身,一个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池泽脸色不比谢时竹好,整整两天未眠,下巴已经冒出了些许青茬,跟以往纤尘不染的模样天差地别。

谢时竹回头看了眼不远处江聿怀的病房,特意放小了声音说:“有什么话,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池泽沉默了许久,轻轻点了点头。

谢时竹没有犹豫地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池泽注视着女人瘦弱的身形,凤眼溢出心疼,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

五分钟后,两人在住院部楼下的一棵树边停了脚步。

池泽倚靠在树上,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缭绕的烟雾将眼前的女人变得模糊。

他在心里斟酌了片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点,沙哑道:“谁也没有想到,江聿怀会遗传胃癌,你……”

谢时竹抬眼看他,沉默许久说:“你刚才偷听了我跟宋姚的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