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被几个仆从搀扶着进入了洞房。
仆从将门从外面关住,又急匆匆地离开。
两人刚一走,一袭黑衣的抚云来到了摄政王的窗口位置。
他指尖沾了点唾沫,又戳破窗户上的纸,下一秒掏出准备已久的东西,朝屋里吹了一股烟。
抚云又在外面等了一会,确定这股烟的迷幻效果起了作用才离开。
同一时间,晏仇与谢时竹在摄政王府入住,恰好就是晏修然婚房的隔壁。
此刻,御医轻轻用纱布把晏仇消瘦的肩胛骨包扎了一圈。
片刻后,御医从屋里退了出来,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太后与一众臣子得知晏仇并无大碍已经从王府离开。
谢时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泛起愧疚,毕竟本该受伤的人是她。
晏仇察觉到她的表情,咳嗽几声,嗓音沙哑说:“天色很晚,在摄政王府将就一夜,明日早晨再回宫。”
谢时竹带着愧意,挤在晏仇身边,以往需要晏仇强迫,才愿意同床共枕,现在顺从得不像话。
晏仇肩胛骨位置传来撕裂的疼痛,可他却感觉不到,心里格外愉悦。
甚至觉得这伤很值。
晏仇唇角的弧度在谢时竹侧过身子时,赶忙压住,紧闭着眼睛,眉毛紧蹙,似乎因为肩膀的疼痛无法入眠。
谢时竹伸出纤细的胳膊,柔软的手轻轻碰在他的伤口处,小声道:“皇上,臣妾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晏仇在微弱的烛光中捉住她的手,掀开狭长的眸子,黑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尽管两年过去,谢时竹对晏仇的眼神,依旧会感到恐惧。
她下意识想要从他大掌里抽走自己的手,刚躲避了一下,就听见隔壁的声音,谢时竹一怔,微微睁大眼睛,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两间屋子的隔音并不好,女人嘤咛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像是刺骨的寒风传入她的耳内。
晏仇缓缓坐起身,抬起瑞凤眼,“皇后,怎么了?”
谢时竹面色苍白,声音依然存在,愈来愈大,她呆滞许久,抬手将耳朵捂住,试图将所有屏蔽。
一只大掌将她的手用力拨了下去,紧紧攥着手里。
晏仇低沉的嗓音似是魔鬼一般恐怖,说:“不听听摄政王是如何与王妃做欢?可惜了,你为了他守身如玉,而他呢?”
谢时竹眼尾逐渐红了起来,被晏仇握住的指尖泛着青白,也忘记了挣扎。
晏仇睥睨着谢时竹的满脸悲痛,用另外一只胳膊将她拥入自己怀中,靠近她耳边说:“看吧,摄政王也没有多爱你。”
话音刚落,谢时竹像是疯了一样推开晏仇,漂亮的唇瓣毫无血色,美眸紧紧瞪着晏仇:“你胡说!”
见她不死心,晏仇微眯着眸子,双目似是被暗火点燃,冷冷一笑,“朕说的话是真是假,后面自然你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