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突然发现了重点,眼睛闪过惊愕,“张雅,你怕是疯了吧?让小竹嫁给沈之洲的儿子?”

张雅低头捏着手指,眼睛里满是不甘心,“反正他们过得很好,沈瞻是一个好孩子,能给小竹好的生活,我又不是做了件坏事。”

舅舅看着张雅许久,张雅外表温文尔雅,但内心比较叛逆。

本来,他以为张雅会安安稳稳地与张天和指定的人结婚,但她却跟一个穷小子结婚,直接与张家断绝关系。

或许,张雅的孩子也是遗传了她的性格。

也是不让人省心。

“嗯,这种事不要让两个孩子知道。”

张雅轻轻一笑,“他们不会知道的。”

晚上,三个人从张宅出来,沈瞻开车将张雅先送回去。

在路上,谢时竹坐在副驾驶位置,眼睛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张雅。

好几次被张雅逮个正着。

张雅问:“你这孩子一直看我干什么?”

话音一落,沈瞻瞥向谢时竹,用眼神示意她别露馅。

谢时竹故作淡然道:“没什么。”

张雅微微蹙眉,“这个月底,你跟沈瞻把婚礼补上,地点就由我来安排,你安心养身体。”

谢时竹懒洋洋地‘哦’了一字。

张雅也没再说什么,她低下头,找出手机,以商量两个孩子的婚礼为由,给沈之洲发了消息。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她与沈之洲之间的感情,是她一直割舍不下。

而且流掉的孩子,也是她心中的痛。

沈瞻停下车,张雅打开车门嘱咐了几句,便从两人的视线里离开。

她一走,谢时竹有点憋不住,她说:“我根本想不到我妈咪这么坚强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对一段感情放不下,不就是个男人吗?”

沈瞻:“……”

谢时竹继续喋喋不休道:“我就看得很开,世界上不缺男人,况且离了男人也能活,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瞻:“……”

沈瞻脸色忽然沉了下去,将车开向马路上,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路况。

谢时竹闭上了嘴巴,转头看向沈瞻,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眉骨优越,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似乎心情不好。

谢时竹冷笑道:“沈瞻,你给我摆什么脸色?难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沈瞻收紧放在方向盘的长指,在谢时竹的注视下,沉默几秒,“没有。”

谢时竹脸色这才好了那么一点,双手抱胸,倚靠在真皮座椅上,长腿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到了家里,谢时竹洗了个澡,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