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时竹以为裴斯要把自己碎尸万段时,男人却在克制着情绪,深深吐出一口气息。

许久过后,她听见了裴斯还算平和的声音:“早上八点。”

说完后,谢时竹愣住,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裴斯良久。

似乎在斟酌着裴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不成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谢时竹不确定,但不会相信,他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她在心里想,要是裴斯发疯的话,她也一起疯算了,看谁疯得过谁。

带着这份摆烂心情,谢时竹不管不顾裴斯的视线,捡起地上的衣服,不紧不慢穿在自己身上,又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裴斯纹丝不动地盯着谢时竹进去的身影,他微微蹙眉。

他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与谢时竹睡在一起的人是裴淮,他现在唯一的怒火就是,为什么他不出现早一点。

竟然在早上出现,要是昨晚就好了。

裴斯捏了捏眉心,陷入一阵烦躁中。

等谢时竹洗漱完时,瞥见裴斯正在系皮带,线条漂亮的手正慢条斯理扣上了皮带。

裴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懒洋洋地抬眸看了她一眼,说:“我送你去拍摄现场。”

谢时竹抿了抿唇,盯着他看了一会,也没开口。

裴斯微眯着眸子,声音冷冰冰道:“不要以为我不发火,你跟裴淮睡在一起这件事就过了。”

谢时竹忍不住嘟囔道:“说得好像你们不是一个人一样。”

裴斯拿起桌面的手表,又想到了网上所说的谢时竹跟霍嘉佑的关系,脸色忽然一沉。

他迅速地走到谢时竹面前。

谢时竹一怔,赶紧往后倒退了几步,心想,看来这货又要发疯了。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裴斯捉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手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女人的手腕纤细,他的一只手就可以圈住,还绰绰有余。

裴斯低头凝视着她的手腕几秒。

谢时竹不解裴斯的行为,从他手中抽走自己的手腕,又迅速地想要解开手腕的表,却立马被男人阴冷的语气威胁了一下。

“你要是敢摘下的话,我让你待会腿软到没办法走路。”

谢时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裴斯的话,她还是觉得这人能干出来,便停下了动作。

看到她听话,裴斯心情似乎不错,方才冰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随即,裴斯送她去了拍摄现场。

在途中,谢时竹肚子有些饿,去外面买了早餐,拎着一个纸袋返回了车里。

裴斯瞥了她一眼,启动车子,语气有些不快道:“没给我买?”

谢时竹:“……抱歉,只买了一人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