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nj;常情况下,孩子跟家长抱怨锅难刷,家长一般会说放着我来,而五条悟却是——难刷咱们就&nj;不刷了,直接扔掉换个新的回来吧。

叹了口气,这次我稍稍使了些力气抽动手臂,可算是把自己胳膊的归属权夺回来了。

“悟哥,你忘记昨天我做了起司蛋糕吗,家里的奶油已经都用完了。”甚至连蜂蜜都无了,待会儿你觉得甜度不够,就&nj;只能&nj;自己沾白糖了。

听到这话&nj;,五条悟神&nj;色黯淡下去,再次瘫成一只猫饼,他&nj;这么做多少有些卖萌的意味,而他&nj;也知道,只要露出这副表情少女就&nj;会迁就&nj;他&nj;。

他&nj;了解津岛修栗这个人&nj;,从她喜欢的网剧泡面&nj;番,到思考时会用哪根手指抵住下巴,再到日常为人&nj;处世&nj;的神&nj;态,五条悟都十分通晓。

在&nj;对待敌手段上,她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nj;,甚至会有点残忍,不过在&nj;对待自己人&nj;身上,少女就&nj;会稍微偏心一些了。

而这其中,她最&nj;偏心的只有那么两三个,刚好,五条悟位于其中。

不过这还不够,哪怕青年知道少女经常无条件包容他&nj;,但大抵还是出于猫科动物争强好斗、圈地&nj;盘的特性吧,他&nj;希望能&nj;独占头筹。

拜托,是他&nj;将津岛修栗一点一滴抚养长大的好不好,他&nj;可是她目前唯一的正&nj;牌监护者,是从早相处到晚最&nj;亲近的人&nj;,这样的他&nj;,理应占据小姑娘心中第一的位置吧。

将银质纽握于掌心,五条悟撇嘴,即使顶着最&nj;强的名头,但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丝毫没有违和感,毕竟这家伙的外表已经定格在&nj;了十八岁那年。

“欸——真的不能&nj;加奶油了嘛?”他&nj;拖长了最&nj;后的尾音。

“真的不能&nj;了。”被问&nj;话&nj;的少女柔和了声&nj;线,不过作为决定今夜晚餐的主&nj;厨,也不是不可以改一下之前的二选一,所以——

“但是可以加甜芝士噢。”我笑道,“甜芝士厚蛋烧、鳗鱼饭以及番茄味噌来作晚餐怎么样?”

“好。”青年也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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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在&nj;震动,但我却无暇顾及,因为此刻我正&nj;坐在&nj;咒术高专的校长办公&nj;室内,跟面&nj;前的夜蛾老师学&nj;习如何戳羊毛毡。

平日里还算敞亮的光线今日格外昏暗,四周的窗帘全部被拉上,只剩头顶暗黄色的灯泡在&nj;发光发热。

白发青年一进门就&nj;跑到鱼缸边上去了,他&nj;手指捏着鱼饵,一点一点的诱惑着水下的游鱼,这些鱼中,有两条是曾经他&nj;带着少女在&nj;半夜偷偷放进去的,剩下的则是原住民的后代。

要不是当初带回来的那两条鱼性别相同,说不定现在&nj;金鱼比孔雀鱼更多呢。

不过说来也怪,明明正&nj;常金鱼的寿命只有6~7年,怎么这两只活了这么久,五条悟有一搭没一搭的拿指尖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