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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郭寻托你来当说客吗?”陆兴邦做出猜测。

“不是,我刚才说我可以帮他,他拒绝了。但今天吃饭的时候,他亲手为我剔了所有鱼刺,我吃得很满足很放心,所以我想让爸帮帮他。”

“你自己觉得这个理由足够说服人吗?”

陆承川毫不心虚地跟陆兴邦对视,眼神直接又认真:“为什么不够?您教过我滴水之恩泉涌相报的。”

父子俩之间的氛围安静了几秒,最后是陆兴邦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安静:“好!之后我会让人留意,平市如果有合适的项目,我会提一下他。”

“谢谢爸。”陆承川主动将棋子收进棋盒里,一边整理一边提议:“您想我妈妈的话,过几天我们去看看她?”

“可以,你最好能在下周的比赛上拿个奖,到时候带着奖杯一起去,你妈妈会很开心。”

“不对,她如果知道您居然鼓励我培养这种高危爱好,她一定会很生气。”

“臭小子,这就把你亲爹卖了?”

父子俩坐在一起说笑,氛围正好的时候,陆家的管家拿着一封请帖来到了客厅里:“老爷,少爷,刚刚收到一封燕市贺家贺老太爷发来的结婚请帖。”

第7章 “别叫我寻寻了”

回到酒店的郭寻不知道陆家父子俩对他的讨论。

他并没有像对陆承川说的那样召集团队聊工作的事,而是独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站在能够俯瞰平市山景的落地窗前抽烟。

被点燃的香烟在郭寻的指尖燃烧着,猩红火光忽明忽暗,燃烧时释放的烟雾散乱在半空中又消失。郭寻的目光静静地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眼神却没有聚焦——

就在跟陆承川分开之后,郭寻的心里突然增添了很多没有存在意义的孤独感。这种情绪混杂着工作失意的疲惫感,让郭寻有些烦躁,也有些坐立难安。

他将自己困在落地窗前,试图用尼古丁来缓解这份来得莫名的消极情绪。这个程序才进行到一半,衣服包里的手机振动声就打断了郭寻的愣神。

郭寻拿出手机来,发现是他的母亲打来的。一种不好的预感让郭寻蹙了蹙眉,他迅速接通了郭母的电话:“喂,妈?”

“寻寻!你爸爸刚才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

不祥的预感变成了现实,郭寻扣着手机的尾指动了动,“严重吗?去医院了没有?”

“已经在二医了,医生说是小腿骨折了,估计得修养好一阵子,你爸还说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着今天反正是周末,你要是有空的话来医院看看?”

“好,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就过来,您照顾好我爸。”郭寻说了两句安抚郭母的话才挂断了电话。四周又一次安静下来,郭寻心里的情绪又多了担忧这一项。

他拿着烟又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后,郭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我的机票改到今天最近的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