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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球场偶遇之前,我是跟陆少爷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陆兴邦看向郭寻的目光充满了深意:“可我儿子似乎对你很感兴趣,他甚至为了你,不惜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郭寻面不改色,“陆董言重了。”

陆兴邦脸上的神色沉得像墨:“我亲自把我儿子养大,从他能识字开始,我就安排他学柔术和散打,虽然成年之后他没有再学,但我绝对相信他的自保能力。别说今天只有那一个疯子,就算同样的持刀歹徒有五六个,他们也不一定能在我儿子手上占到便宜。”

“可他今天偏偏受伤了,偏偏是在跟你打电话打到一半的时候走了神,偏偏才知道他受伤的消息,你当天就大老远地赶到平市来。”

陆兴邦不愧是陆兴国际的老大,说起这番话时的神态到气势都是绝对不容人感觉轻松的。不过郭寻好歹在燕市沉浮了这么些年,比陆兴邦还要大的人物,郭寻也不是没有打过交道——

如果他现在就迫于压迫感认怂,将来才真的没办法再抬起头来。

郭寻沉沉思绪,曲起手臂,伸手整理自己的衬衫袖扣:“所以,陆董是打算将令郎受伤的责任间接推到我头上来吗?”

“不。”陆兴邦坐在办公椅里,看向郭寻的目光里尽是审视的意味:“我想问的是,郭寻,你图什么?”

……

第17章 “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郭寻觉得陆兴邦问的这个问题真的又荒诞又滑稽——他图什么?

他不过是觉得陆承川很特别也很有趣,不过是放心不下陆承川受的伤,不过是想见见陆承川。

郭寻甚至没有把自己准备的第二份礼物送到陆兴邦面前,更没有真正开始筹备跟陆兴国际搭上线的事,他就被陆兴邦扣上了别有所图的帽子。

再想想刚才在外面时陆承川似胡闹又似逗弄的行为,郭寻的胸腔里燃起了一簇火种,风吹不灭。

他垂下原本曲起的手,嘴上带笑,眼里却淡漠一片:“陆董阅历丰富,识人清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图什么?”

陆兴邦敲了敲面前的书桌:“你知道那天徐明为什么突然放你鸽子吗?”

“陆董难道是想说,这是拜陆董所赐?”

“是。”陆兴邦承认得坦荡,在郭寻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之前,陆兴邦又说:“但是郭寻,我确实是在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