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看看你老子说了还算不算。”
贺平洲知道眼前这个人历经一辈子养成了这个模样,已经不可能轻易被改变了,打仗不能靠嘴说,要靠实力,靠战术,和这种人纯属浪费口舌。
“还有,我不会再帮你了,我会和施凝退婚。”
贺丞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微的愠怒,“谁同意的?我不批准。”
“嘴长在我身上,不需要你批准!”
“和施家联姻的好处你不知道吗?吕家盯着你我这个位置蠢蠢欲动,我是在给你找帮手,你不要看不清形势,不识好歹!”
“您能看清形势,您多识好歹啊”,贺平洲眼睛里裂出了红血丝,“三十年前您娶了我母亲就是看中了李家的势力是吧,母亲对您一心一意,全力辅佐,结果呢?母亲去世不到两年你就娶了新人进门,您就是一直这么能看得清形势是吗?!”
母亲早逝是贺平洲心里永远的伤,而父亲的所作所为让这道伤口不停地裂开流血,久久不能愈合。
“放肆!”提到李尚雅,贺丞暴怒,他最不能接受别人说他有今天的成就是当初靠了一个女oga,“我今天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李尚雅死的早是她命薄,她自己短命怪不了别人!”
“贺丞!你有没有良心!”贺平洲几乎是怒吼出声,那是他的母亲,居然被人说是短命鬼。
“我又没害她!她死了难道怪我吗?!”贺丞就像是被触犯了逆鳞,“她不死我会再娶一个吗?!”
“贺丞,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过愧疚吗?母亲的忌日你还能和那个女人一起吃饭,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害怕吗?!”
“死人就是死人,别说她不是我害死的,就算是死在我手下的人也不计其数,我有什么好怕的?”
“但我还活着,李尚雅的儿子还活着!贺丞,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能比得过权力更强大吗?” 苍老的眼眸浮现嗜血一般的红,那是对权力入魔的迷怔,是伪善之下的野心。
贺平洲不想再面对这个人,“权在你手里,但嘴长我身上,我马上就会和施家宣布退婚,想要靠联姻获得势力,不如你再娶一个吧。”
父子彻底反目,每一句或怒吼、或咬牙切齿说出的话,都极尽讽刺。
贺平洲摔了门转身出去,路过的每一个人都点头问好,却没人敢靠近那一身的杀气。
“准备好了吗?”贺平洲打电话问媒体记者,他必须要马上解除婚约。
电话那边却传来回复,“贺部,施家出事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施小姐了。”
“什么?”
“贺部,你看新闻,一个小时前发出来的,现在民众都在讨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