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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的母亲,起初也会出于为人母的责任,偶尔给他做顿饭,或是给他一些零花钱。但后来这种待遇随着顾青林赌瘾的变本加厉,也就再没有出现过。

直至再不曾出现过。

顾晨的母亲厌倦了这种生活,索性抛弃他这个情感淡薄的儿子,潇洒的离开这个家。只留下顾晨一个半大的孩子,在顾青林阴晴不定的性情里,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

就这么苟活了几年,顾晨成年了。

他也在半年前的那天晚上,分化成了一名oga,紧接着就是oga的初次发情期,各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和不安,像头没有理智的野兽,来势汹汹地啃咬着他。

就在他和本能对抗的时候,房门被人大力的敲响。终于在一下下狂暴的铁锤下,不堪重负的,生生被顾青林狠命的凿开。

顾晨还记得那晚的情景,顾青林那张被赌瘾侵蚀的刻薄脸上,满是贪婪的望着他。

那混浊而狠厉的目光,像盯上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他似乎能够看到他垂涎的口水。

顾青林,他的父亲,在顾晨初次发情期的时候,没有试图拯救他,而是像个土匪一样,说道:

“晨晨,把你的信息素借爸爸一些。爸爸会补偿你,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顾晨浑身无力,他无法反抗。

他绝望的看着顾青林翻出一根注射器,在他狠命的挣扎中,不顾他哭到嘶哑的求救。

当注射器的针头埋进腺体,那种脊梁骨被人生生折断的痛感,将他生生疼晕过去。

从那以后,顾晨像一罐装满宝藏的容器。顾青林再不对他非打即骂,却也彻底的沦为顾青林赚回赌资的工具。

只要顾青林在赌桌上吃了亏,他就会回家,好话说尽,而后面露凶狠的将顾晨围堵在角落,不容抗拒的抽取顾晨的信息素。

顾晨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很值钱,但也因为这个值钱的腺体,他才能勉强安逸的在顾青林的眼皮子底下生存下去。

医生震撼的看向面前瘦弱的少年,此刻顾晨已经从最初的恐惧挣脱开来,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顾晨并未将过往全盘托出,只是寥寥几语,告诉医生,半年前的发情期,他的腺体曾被人抽取过信息素。

但只是如此,医生的价值观也得到了彻底的颠覆。

“贩卖信息素是犯法的,你完全可以去oga保护中心上报,将伤害你的人绳之以法。”

顾晨悲凉的摇着头,还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他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去学习,顾青林为了保护他的腺体,抽取的频率并不高,尚且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

屋内的谈话基本结束,而屋外的走廊上,林琛站在门口,将顾晨的谈话听了个彻底。

清冽疏离的墨眸中,充斥着刺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