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怎么没听见。”
“那你肯定睡得很熟。”
“可能吧。”他随口回应,语气又放柔些许,“怎么了?你睡得不好吗?”
他的神情太认真了,温柔得饶是闻听也觉得不像凌厉,被问得不好意思,兀自转身走到餐桌边上坐下:“我没有睡得不好,是刚才突然想爷爷了。”
“喔。”凌厉也拉开椅子坐下来,从塑料袋里拿出两袋煎饺和两包豆浆,理出一份推到他面前,“所以在不开心。”
“有一点。”他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消化了。”
“毕竟是那么亲近的人。”
“嗯。”
“不说了,吃煎饺,早上刚出炉的,我装了两包过来。”
闻听摇头:“你吃吧,我吃过了。”
“吃的什么?”
“肉包。”
“又吃肉包。”很不满意的口吻。
闻听无奈地笑了下:“想不出来吃什么。”
“怎么会,不是有煎蛋手抓饼之类的?是没食材了吗?今天下午等我下班之后我们去买。”
“还有着呢。”他忙说,“是我自己一个人就没什么心思做吃的。”
凌厉没讲话,看了他一会,还是指了指煎饺:“还吃得下的话,陪我一起吃一点吧,离午饭还有好久,你只吃肉包很快就饿了。”
闻听顺从地解开保鲜袋,咬下半个饺子,凌厉继续说:“你以后不开心就给我打电话,手机号都给你了,你一个人闷着难受,一喊我我就能过来。我不在临溪的时候也是,你要是想找人说话就打给我。”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提起以后的事情。闻听心里是暖的,却虚飘飘的不踏实,没直接回应,只说道:“你这不是来了吗?”
“那也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