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点击电子屏打开导航:“晚饭去哪里吃?”
凌云的高铁买在下午的班次,此时已近黄昏,一路开回去确实快要到饭点。
闻听想了想,答道:“我回家吃,中午的时候有剩饭。”
“我们一起吃吗?”
“剩的不多,恐怕不太够。”闻听说,“你想来的话,我再做一点。”
“那晚上去散步吗?”
“明天吧。好吗?”闻听说完,小心地打量凌厉的表情。
凌厉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有自己的事?”
“嗯……”
“还是不能告诉我?”
“也不是不能,但是……”
“好吧。”他打断他,“没关系,等你想说了再讲。”
闻听点点头,车厢里又变得很安静。凌厉轻轻叹了一口气,启动车辆驶出停车场。闻听被那一声叹气搅得心神不宁,闷闷地看了一会儿窗外的街景,忽然想起什么来,将手伸进口袋里,静谧的车厢里响起轻微的碰擦的声响。
余光里望见一抹黄,凌厉偏过头,看见闻听正将手串戴上手腕。他的动作很小心,轻手轻脚地,像是想要显得不刻意,却又试探着想让自己看见。
他不禁偷笑了一下,故作不觉地继续开车。没过多久,闻听果然坐不住了,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手串,我一直随身带着的。”
闻听是没耐力,然而他的嘴角也压不下去,因此实际没也比闻听好出多少。
不过他没问他为什么这几天不直接戴上,而是趁着道路空旷,快速抽出右手,轻抚一下闻听的头顶:“乖。”
夜里,闻听将客厅灯关闭,准备去睡觉的时候接到了来自凌厉的电话。自从那天早晨以后,和他的睡前通话就成了雷打不动的惯例,哪怕前几天他们三个晚上一直在一起,凌厉还是会在分别之后不久便如期地打来电话。
闻听将听筒举到耳边:“喂。”
“喂。”凌厉的声音响起,他的心跳重了起来。站在原地顿了一秒,他摸黑朝房间走,凌厉问他道:“怎么不开灯?”
“嗯?”他没反应过来,手指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啪地按亮了房间里的顶灯。
“嗯。”凌厉说,“现在开了。”
他看了眼没有拉上的窗帘:“你在天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