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个。”他支支吾吾,“那个马千傲。”
闻听笑道:“他才不肯来我家睡。”
“那就行。”凌厉握住闻听搭在他身上的手,将他手腕里的手串褪下来,“睡觉就不戴了。”
珠子滚过肌肤的触觉有点怪,闻听像被触着什么,咬紧下唇应了声“嗯”。
凌厉将自己的也取下来,与闻听的那串一起放到床头柜上。
“你这样放不就弄混了吗?”
“弄混就弄混呗,不都一样。”凌厉的手臂压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一处,又像撒娇一样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干嘛。”闻听笑着躲他,“像小狗。”
“你才是像小狗呢。”
他们眨巴眨巴眼睛对视了几秒,闻听率先不好意思地偏开视线。腰间手掌的力道紧了,但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片刻,力气又松开,只是轻轻地搭在腹部。
“睡吧,休息会儿。”凌厉说。
“凌厉。”闻听叫他。
“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问出口以后,闻听暗想这真是一个很俗的问题,原来真的开始恋爱的时候,自己也成了这样一个不能免俗的人。
凌厉仔细想了一会,诚实地答:“我不知道,但我今年夏天是因为你才来临溪的。”
“是吗?”他很惊讶,“这么早?”
“早吗?那看来你刚刚开始喜欢我没多久。”凌厉说,“但没关系,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闻听又笑起来。最近他总是这样,不管对方说些什么,自己总是忍不住笑意。当然,在这点上凌厉也和他一样。笑着笑着,喉咙痒了下,他轻咳几声,凌厉帮他把被子往胸前拉了一点:“睡觉吧。”
刚才吃了感冒药,头脑在药效的作用下变得昏沉,不知道凌厉是什么时候入睡的,但他睡着得很快,而且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