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抽了口烟,他怎么会不知道简随的真心呢,自己是最清楚的,就是因为清楚才明白不可以再耗着简随了。
安南叹气,他看了眼病房方向,“看你这样子还是放不下程因泽?”
“嗯,我放不下。”江酩和安南之间没有什么好掖着藏着的,他自嘲着,“就是贱兮兮的,爱我的我不要,偏偏伤害过我的我上赶着。”
怎么能放的下,程因泽现在这个样子,放下等于提前宣判程因泽死刑。
安南不再相劝,只问了句:“那简随呢?”
江酩将烟掐灭,话随着烟雾吐出:
“当断则断。”
来医院看望禹老太太的简随就这么呆在了原地。
当断则断,短短四个字,一字不差听到了简随耳里。
宣告着他的出局。
“简随,病房还要再往前走一个过道”停好车的禹琛追上简随,看简随愣在原处不走,以为他认错了病房所以出声提醒了句。
但很显然禹琛没搞清楚状况。
一声简随,让江酩惊起回头,连带着身后的安南也一起看去。
安南见状拉走了不明所以的禹琛,现在走廊里只剩下了江酩和简随。
简随眼眶有些红,他怔怔凝视着江酩的眼睛,一开口就是:“你要和他在一起,不要我了?”
按照以往江酩肯定过去巴巴的给简随擦眼泪了,还会安抚的亲吻他的眼角,可闲杂他就愣在原地,一步也不上前。
江酩喉咙发紧,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多了,嗓子干的疼,他张口说了个“我”就没了下文。
“这不公平,你不要我了吗江酩?你再看看我好不好”简随不死心,他想上前让江酩看看自己,说不定多看几眼江酩就会不忍心了,就会像之前那样抱着自己。
但感情的事情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不是你爱了对方就要爱,也不是你爱的多了就会得到相同的回报。
爱是最不讲道理的情感,它会让更爱的那人付出更多,被爱的人欣然接受,觉得是理所当然。
江酩不知道简随站在这了多久,也不确定简随听到了多少,唯一确定的是在看到简随消瘦的下巴,和红红的眼眶时,他有种想什么都不顾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