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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程因泽没想到的,当初他在季月月那里只知道了简随是禹厉的儿子,怎么也想不到会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而且当程因泽在知道简随的身份后,第一涌出的最大情绪是不甘。

身边所有人的背后都有个强大的依靠,唯独自己没有,就好像大家的脆弱和不堪都是装的,别人轻易就可以得到的东西,自己则要费千倍百倍的努力才可以得到。

可是知道简随真实的情况后,程因泽发觉,简随也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从容,或许简随和自己才是一类人,在扭曲的生活里挣扎前行。

安南还是有些闷气,他还想再说两句的时候,程因泽突然开始咳起来,脸色极具苍白,鼻间又开始流血,声音也无力起来:“安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我现在只想剩下的时间里可以和酩哥在一起”

“安南,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打电话回来的江酩以为安南又开始针对程因泽了,他过去帮程因泽清理血迹,很快叫来了护士。

程因泽留鼻血的时候,安南确实吓一跳,可是当他看到程因泽在江酩怀里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知道程因泽这家伙肯定又是故意演的。

但是鼻血演不出来吧。

想到这安南情绪也快速低落下来。

安南切切实实意识到,程因泽真的生病了。

毕竟之前也相处了那么些年,还是这么好的年龄,却要在这定格了,安南也不忍心故意为难程因泽了,所以他这不就老实的帮程因泽买最爱吃的双皮奶了吗,还是绕大半个城市的“蔡记”!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江酩都没有见过简随了。

果然如果不刻意见面哪怕同在一座城,也不会再碰面了。

江酩想简随应该是对自己彻底死心了。

不应该松口气吗?可是为什么胸腔心脏的位置像是闷的喘不过来气。

雨下了整整一晚,到了早晨也没有减小的势头,江酩坐到了阳台的躺椅上,简随平时最喜欢在这里,打开瓶啤酒,欣赏着外面的景色,等他到家后,简随已经提前在门口等他了。

江酩当时还纳闷简随是怎么把时间掐的那么准的。

直到江酩也坐到了那里,像是简随平日里那样,他也往外看去,楼下小助理正过来给他送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