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赤澄这么问,他溜走的时候娄非渊脸色跟中了毒似的,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
他细细打量,发现现在主子的脸色好很多,于是长舒一口气,“主子,那个令牌我派人查出来了是在珙县的一个小角色,刺客招了,他们也来自珙县。”
赤卫队办事麻利,一天的工夫就已经把事情审问清楚。
娄非渊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珙县?珙县谁?”
“县令王生。”
娄非渊失忆,记性不大好,一拂袖,端着架子。
“按承启国律令,私养亲兵当如何?”
“一户超过百人,当以某谋逆之罪处置,轻则流放重则诛九族!”
承启国可以养打手,但都要明面报告官府一层层上报。
不可超过百人!
“去查,还有查清楚江府里的那对姓王的母女和他们什么关系。”
“是!”赤澄好像发现了大事,主子莫不是因为这个才留着府上的?
也是,三皇子刚夺位成功尚未登基,阴沟里的老鼠还未清理干净,看来为了帮助三皇子殿下,主子煞费苦心啊。
不过三皇子也真心实意对主子好 。
“主子如今朝廷动荡,国不可一日无君,三皇子却顶着压力盼您回去再登基,您打算何时回去?这点小事让底下人去办,何必劳烦您亲自出手?”
成亲也是小事?
男人冷冷地扫他一眼,赤澄住嘴,眼巴巴看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也算是给三皇子一个考验,如果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将来难担大局还是要辛苦主子的。”
主子自幼跟三皇子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甚至费尽这么多年帮三皇子排除异己送上皇位。
三皇子不争气,操心的还是主子。
娄非渊不知道这傻东西又在想些什么,不过眼下他心情好,懒得跟他废话。
“没什么事就退下,别被江府的人发现。”
赤澄听出了主子话语中的嫌弃,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准备离开,然而刚上墙头,突然听身后之人开口,“这个好看吗?”
赤澄:“???”
他蹲在墙上,一脚已经踏出,茫然的回头,就看主子摸着头上的一个不知什么材料雕刻的簪子。
以前在宫中主子头上戴的哪个不是价值连城,何时戴过这么寒酸的?
他一言难尽,硬着头皮夸赞,“主子戴的,自然……好看。”
娄非渊满意:“之之送的,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