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难以不细想另一个问题。
什么是“等她病好”?病情好转是病好,拿到出院证明和无病证明,是不是也是病好?
楚娇娇是不是知道什么?封欲渐渐回过味来:她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自己。
但无论是怎样,封欲的回答从来没有改变过:“当然。只是……”
只是,他现在很危险。远离他才是正确的选择。
封欲想劝,但楚娇娇忽地抬头,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颊好似也映着莹润的光,连脸颊上细小又稚气的绒毛都被这光照得十分清晰,像个软乎乎的团子。
她笑了笑,软乎乎地说:
“那我亲你一下吧。”
“……”封欲的大脑停转了。
而她居然还反身坐在了封欲的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扬起下巴,唇瓣一开一合地指挥:“低头呀。”
“……”
封欲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话题又为什么会跳到这个地方来,但楚娇娇的表情和语气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好像这是“带他回家”的必要条件似的,他低下头,视线被她唇上那枚湿润的唇珠勾住了。
他已经生锈的脑袋就感觉到,她居高临下地捧住了他的脸,紧接着,两瓣湿润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瞳孔骤然放大。
“闭、闭眼呀。”楚娇娇被他看得又急又羞,气息不稳地埋怨。“你有没有亲过人呀?”
封欲没有亲过谁。但是他没有回答,只是顺从地闭上眼。
湿润的唇瓣微凉,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唇,不知道是接纳还是默许,他感觉到一点娇气的软肉顶住了他的唇缝,下意识地一抿,就听到了小声的喘息。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那是她娇气的唇珠。
一点点唇珠颤巍巍地立着,被他抿进嘴里,就像是抿着甜筒上的一点小小的尖儿,既甜蜜,又软滑,抿不住似的流进唇舌里,化成甜蜜的水。
羞怯的舌尖顺着齿关钻进了他的唇里,小心翼翼地舔舐过敏感的上颚。又痒又湿又滑,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掠过,荡开涟漪般的,丝丝缕缕的刺激。
封欲闭着眼,下意识想抱住她,挣了一下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了。
他没法动,只能扬起脖颈,用挺翘的鼻梁蹭过她潮红的脸。
他讨好似的,承恩似的张开唇,透明而甜蜜的唾液顺着交缠的舌面滑落,他看起来真像是被强行绑起来,被娇气的女孩摁在地上强吻了,以至于不得不吞咽着她的唾液,甚至狼狈地呛了一下,眼尾都红了。
鸦羽般的眼睫下,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却已经因沉迷而显得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