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父母威胁孩子说，不听话就会有恶狼出现一样。

然而现实中的恶狼是假的，实验室的熔炉却是真的。

谢凌看了看楚息痕的脸色，然后跟二人说道：“通常来说，试验台上方只需要放一个装营养液的罐子，不应该有小诡说的那个装着黑色东西的罐子。”

他问楚息诡：“那些黑色的是什么？气体还是液体？”

楚息诡想了想说道：“像是雾一样，有生命的雾，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它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那个罐子有线连接到你的身体吗？”谢凌又问。

“有的。”楚息痕说道：“和营养液罐子的输出管差不多，只要我们躺在实验床上，那根管子就会接在我们的头上。”

楚息诡同意地点点头，似乎知道谢凌接下来要问什么，她直接就道：“那根管子接在太阳穴上，没有任何不适，相反我很难受的时候，那根管子好像还会让我慢慢冷静下来。”

她自己其实也不确定，觉得也有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用，于是她说完后就看向楚息痕，“哥哥，你有这种感觉吗？”

谢凌跟萧魇也看着他。

却见楚息痕摇摇头，“没有，我的实验床上的那个罐子一直是空的，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挂在那里做什么？还每天接你脑袋上？”萧魇不懂就问。

楚息诡瞳孔猛震，“难道是我的幻觉？”

可随后她又想到什么：“不对啊，哥哥你离开研究所后，我住到了一号房，在那个罐子里还是看到了黑色的雾，我也问过隔壁的小孩儿，他们也能看到的！”

“所以产生幻觉的不是你，可能是我。”楚息痕说道。

谢凌说道：“可能你们都没有产生幻觉，而是真的一个看到了，一个没有看到，楚先生，不介意我先抽一管你的血吧？”

“请便。”楚息痕跟着谢凌来这里了，自然是不会抵触这些的。

“等一下！”楚息诡拦着谢凌，“你听了这么半天，倒是说点有用的话啊，你跟研究所那帮狗东西学的东西差不多，你不知道那个罐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谢凌也不生气，知道楚息诡是被当做试验品在实验室长大的，他对她还越发宽容了。

正如楚息诡说的，他也是科学家，知道被当做试验品的人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楚息诡现在这样已经算很好了。

“可能是跟人体潜能有关的某种气体，我没做过那方面的研究，也没见过你说的那种黑气，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可以用你们的血液做一下对比，如果你真的有被那种黑气影响过的话，你的血液里应该还有残余。”谢凌好脾气地跟楚息诡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