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无相骂完，碧渊接着骂，何明杰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马无相虽然没有跟碧渊再一次结契，他担心他现在双目失明，给不了碧渊什么大的帮助。但碧渊却是仍旧陪在他身边的，他也已经习惯了跟马无相的相处，两人虽然没有契约，但该有的默契仍旧存在。

褚凌子失踪了，蓬莱山被杨久绪收了去，改装成了自己修炼的居所。何明杰三天两头就往山上跑，杨久绪不见，他就幻化成了白虎趴在门口打滚装可怜。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何明杰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打了个哈欠。

门里头打坐的杨久绪听到了，仍旧闭着双眼诵经，巍然不动。

“你倒是说啊，你既已成佛，又怎么会转世到一个凡人身上？现世到底有什么让你留恋的？”何明杰懒洋洋问着话，其实他心知肚明，这小佛修就是为自己而来的，但就是嘴硬不肯承认。

害得何明杰想跟他做点亲密一点的事情的时候，还得先烧上一张马无相那坑来的特制符纸。有时候何明杰都觉得这符纸根本就对杨久绪不起作用，但杨久绪每一次都不承认。

总是需要何明杰给他制造一个借口，甚至还需要他带点强制性。两人就这样，追追赶赶，一个死鸭子嘴硬，一个死皮赖脸地黏糊着。

想当初何明杰心甘情愿成为杨久绪的坐骑的时候，杨久绪就是这幅嘴硬的模样，心里明明就很开心很在意，还非不承认。

“阿弥陀佛”，杨久绪听着门外何明杰说的话语，坐不下去了，他的心已乱，他得回殿里请罪去了。

何明杰见今日杨久绪是又不打算见自己了，在门口守着他到夕阳落下，才起身离开。他约了小月姐，得去处理小月姐身份的事情。

两年前，何明杰以为对方做的那场清盘行动，也会清除掉小月姐，可不曾想这个女人竟然活下来了。

当小月姐再一次出现在何明杰公寓楼下的时候，何明杰不是一般得震惊，他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毕竟那个时候悄无声息失踪了那么多人。

“所以是魏泽救了你”？何明杰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想想又觉得合情合理，魏泽的确是有这样的能力的。

“算吧，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转告刘泉一声，我很好，让他不要担心”，小月姐找不到刘泉，刘泉的父亲把刘泉保护得太好了。

小月姐能够活着，何明杰也挺欣慰的，他们那群人，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活着了，何明杰当即就允诺了下来。

“对了，没什么事，就不要老揪着魏泽不放了，他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