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轻声劝慰着:“您别急,我那会看到小姐喝醉了,被贺三少爷扶回去了,想来不会有事的。”
舒映竹脚步顿住:“忍奚?忍奚也到了?”
“是,三少爷那会刚下车,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小姐一把抱住了,看样子是醉的没力气了。”
舒映竹这才长舒口气,只是仍有愠色:“那就好,这小姑娘贪杯,喝了那么多酒,明天还得去老宅呢,得好好教育一顿。”
楼下觥筹交错,一直唱到凌晨。
……
第二天,舒沅心不在焉的在大厅等着。
七月份的天闷热无比,她却穿着淡色长裙,从肩颈到腰线如一笔呵成勾勒出来的般浑然天成,曲线优美的恰到好处。
脖子里还系了个水墨配色的丝巾。
肤色白净细腻,眸子清凉如秋水,只是有些不起眼的红血丝,想来是晚上没有睡好。
她这会正绞着手指,看上去无比纠结。
“沅沅,还没起床吗?”舒映竹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舒沅下意识的站起来,结果腿根酸的厉害,差点又摔倒座椅上,只能扶着小茶几站着。
她低声应了句:“妈妈,我在这。”
舒映竹进了屋,身旁跟着的是她的继父顾丛白,近五十的年纪,挺拔利落,透露着成熟男人的韵味。
舒映竹摸了摸她的脸蛋:“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嗓子还哑了,你是喝了多少酒?”
舒沅咬着下唇,声音的确有些嘶哑:“就几杯,头晕的厉害就先睡了。”
“昨晚齐钰找你呢,今天别忘了给人家回话,担心你呢。”
舒沅反应了一下,齐钰,她的青梅竹马,昨晚就是和他喝了一杯才醉倒了,然后就发生了一场荒唐事。
顾丛白道:“忍奚呢,他昨晚也来了,怎么现在还没见到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舒沅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我没看见,是沅沅陪着,”舒映竹看向舒沅:“昨晚不是你陪着呢?”
舒沅嘴巴张了张正想说话时楼梯传来脚步声。
两人一起抬头看去,唯独舒沅,一直低垂着头。
贺忍奚正一步步下着台阶。
依旧是昨晚的深色衬衣,身高优越,高挑却不单薄,肩线平整,仪态舒展。
眼窝深邃很有异域感,鼻梁上戴了副金框眼镜,公子哥处事的冷淡中又恰到好处的噙着痞味,很是勾人。
他顺手理了理衬衫扣子,遮住锁骨上的红痕,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昨儿睡的晚了些,赖了会床,久等了。”
舒映竹笑意盈盈:“不赶时间,昨晚上照顾沅沅辛苦了。”
“没什么,”他声线平缓中含了丝慵懒:“小姑娘爱玩,就多陪了会。”
舒沅身体一滞,还是死活不肯回头,但能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落在后腰,暗涌流动。
“这孩子,给她过生日呢,自己倒喝的烂醉,”说着嗔怪的看眼舒沅:“没规矩,还不跟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