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气得舒沅力气又大了几分,一直到嘴里血腥味氤满才松口,趁着贺忍奚吃痛一把挣脱跑开了。
她惊魂未定的跑进了病房,同学却全都离开了,只剩下姜之渺一个,还笑盈盈的让她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舒沅怎么肯答应,尤其是看到迎面走来的贺忍奚,手腕上鲜血氤满。
看来她咬的的确不轻,可这人面上风轻云淡,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看着舒沅,深邃晦暗的眸子越过姜之渺,轻而易举的锁在她身上。
舒沅不敢和他对视,别下头当没看过,心跳快的要跳出来了。
姜之渺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腕骨上的血惊得叫出了声:“怎么回事,好多血,你受伤了?”
贺忍奚没说话 垂眸看着舒沅。
后者心慌意乱,匆忙说完再见就离开了。
姜之渺帮他包扎好,没忍住问了出来:“阿沅生气了?”
贺忍奚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似乎没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或许吧。”
“抱歉 本来该跟家长解释清楚的,是我耽误了。”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姜之渺叹口气:“我找时间会跟舒沅讲清楚。”
贺忍奚看着手腕上的白绷带:“再等等吧,爷爷身子不好,这时候听不得这种消息。”
他并非没想过公开,可如今姜之渺情况不好,他不能总由着自己性子来。
是该向舒沅解释的,他以为让舒沅撞破姜之渺和男人亲密的画面她就不会那么抗拒,可没想到。
舒沅反而愈演愈烈了。
……
贺忍奚生母陈姝禾从日本回来,少不了要回老宅聚一番。
舒映竹准备了礼物,是款大牌包包,也算是不丢顾丛白的脸。
舒沅不想去,她恨不得再也不见贺忍奚。
可妈妈说这样不礼貌,来了两年还没见过陈姝禾的面,只能又过去了。
说来她的确从没见过贺忍奚的妈妈,只是听过几次,原本是贺家的保姆,结果某次贺庭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就有了孩子。
那时候贺庭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妻子去世也近10年,他一直没有再婚,没想到给了陈姝禾可乘之机。
她也是聪明,知道怀孕后没有声张,立刻辞职回家养胎,平安生产完才带着孩子回了贺家。
不得不说陈姝禾的确有手段,保留了当晚两人意外的视频和证据,上门时还带着亲子鉴定,简直是做好了完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