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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傍晚回家 Judy侠 1662 字 2024-01-09

“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许悠妙问。

“可能吧。”纪堂失笑。

而许悠妙彻底傻了,她说:“纪堂,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现在正在谈恋爱,我对你也有欲望。和喜欢的人做爱,在想做爱的时候就做爱不好吗?”

换纪堂有些懵了,因为他没料到许悠妙的性观念这么开放,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此刻的许悠妙身上有周斯时放荡不羁的影子。

“我不想伤害你,妙妙。”纪堂柔声说了这么一句话,翻身坐了起来。而后,他起身打开行李拿了换洗的睡衣进了浴室。

许悠妙仰躺在床上,身体里的欲望已经在纪堂刚才三言两语的温柔中消退了,剩下的只有莫名的压抑和不解。她一时很难说清楚,为什么纪堂说出来的话会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她躺着想了好久为什么他说是伤害,眼下分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而且他们又不是不做避孕措施。

后来,许悠妙才意识到原因,因为她在那句“女孩的第一次最珍贵”的话里,听到了“贞洁”,最珍贵对应着无形的处女情结和贞操观。有多少这种“珍贵”的话,规训着女性要符合世俗要求。

许悠妙知道纪堂说出那些话是无意识且发自内心想爱护她,但她感到有什么向她扑面而来,让她的心里乱了。

纪堂洗完澡出来,看见许悠妙摘了眼镜,坐在床上认真折千纸鹤,模样很美好。他笑在对面的床上坐下欣赏着她,问:“你怎么出来玩还带着折纸?”

许悠妙笑了笑没抬头忙着折纸鹤,答:“嗯,我书包里一直都有呢,缓解压力用的。”

纪堂闻言心想是刚才的事情让许悠妙感到紧张了,他便保证道:“早点休息吧,妙妙,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许悠妙手一顿,抬起了脸看纪堂,可是她没戴眼镜完全看不清他。他脸上的表情很模糊,轮廓也很模糊,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也变得模糊,那是个普通没有棱角的男孩,笨拙地在某一个轨道和框架中学着爱一个普通的女孩。

因为普通,所以他们的爱和言行还是很难一致。假期的第三天,两人还是做爱了。那晚他们都屈服于欲望,与快感交缠着,分不清彼此和自己。

做爱之后,他们变得更亲密,但也在更亲密中更发现彼此的不同。那晚事后,纪堂紧紧抱着许悠妙,在她耳边说:“我现在终于感觉你属于我了。”

这话对许悠妙来说也有些刺耳,她说:“纪堂,你有时候真的很有趣,怎么可能做了爱,谁就属于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