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未有人能打动我。
元安知道,便说我无情,何须太倔强要真心,看准一个过得去的,便找爹娘过去谈亲事,早日成家才是正道。
所以我与她明明只相差一岁,她即将过门,我却还是整日游荡书院市井,有时候寄情山水,那些令人尴尬的童言无忌才渐渐消失。
而此刻, 又有一个不知好歹的纨绔子弟发愿与我成亲,还是这般莫名其妙。
此情此景,他缘何能一点不害臊地说出这般话?
我便站起来掸掸红装上的灰尘,冷言道:“三皇子的救命之恩改日再报,我要回去了,不送。”
“以后私下里见面,叫我三爷即可。”
赵方羡再用那把破扇子挑起盖头一角,丝毫不理会我想逃跑的心思。
我干脆抢走他扇子,慌忙藏到身后:“不会有以后了,明年我也要和姐姐一样嫁人,只管相夫教子就好。”
“你已经定亲?”
他冷冷问。
我鼓足勇气,使劲点头:“嗯!所以也不可能和三皇子你结……结琴瑟之欢……”
还没说完,我又急着把盖头重新扯到面前。
但他一把扯下整张红布,凌空扔走。
我伸出双手去接红盖头,他趁机拦腰抱我到身边。
长这么大,头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贴近,切切实实感受到他臂膀里不可抗拒的力气。
还有透出衣衫的热烈体温。
我双腿再次发软,歪歪扭扭跪坐到蒲团上。
他也坐下,搂紧我,身上的大红嫁衣便与他的绫罗缠在一起,一黑一红,分外惹眼。
我惊呼:“三皇子这是做什么?”
“今日就在这佛堂与你成亲。”
他说着,毫不避讳地吻下来。
我睁大了眼睛,石头般动也不能动,只有喉咙里响着几下闷声,以此来表示我的反抗。
不知多久,他终于微喘口气:“告诉我,你定亲的是哪家?”
“定亲……”
我脑袋一片空白,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与此同时,肩窝处凉了一片,他炙热的吻落到被拨开衣领的肩膀。
酥酥痒痒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奇怪。
我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抓过他的脊背,本能地蜷缩紧肩头,渐渐往后仰……
迷蒙间,佛龛的神像倒映在眼前。
明明是泥塑的佛像,本来面无表情,几瞬间似乎在眨眼,竟然生动了起来。
我忽地清醒,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半开半合。
“三皇子你冷静点!”
我绷直脊背,极力推开他,七手八脚收拾凌乱的衣服回身上。
赵方羡咬一下唇角,哼笑一声:“你还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