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身边叹息:“我以后不与你吵架,今晚最后一次。”
“凭什么?你果真在外面有别的女……”
一句话没说完,我又觉得眩晕气短,只好躺回去不再动气。
我大概是死心了,这男人坚决不可信,要不是我率先发现他私藏了金簪,大概他真要送了别人去。
呵,那就送别人吧,我才不要!
我越想越生气,什么拜堂,什么海誓山盟,估计都是假的,连吵架都不愿了,与敷衍我有什么区别。
我因此一个人生闷气,背对他躺了许久,今夜没有风雪,院子与屋里静悄悄一片,他不时轻微的叹息声清楚地传到耳朵里,又勾起我对他这人的描画。
我忽然想问他:“三爷你靠不靠谱?”
他回眸,甚是无奈:“你又发昏了?”
“你这么不靠谱,以后哪个女人愿意跟你成亲,还要给你生孩子?”
我说着轻轻踹一脚到他背上。
他身子晃了晃,却陷入一阵遐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勾起嘴角:“如果有女人愿意与我生孩子,你觉得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好?”
我翻个白眼:“不关我事。”
他品着这个问题,慢慢躺下来:“慢慢想吧,不急。”
我几度想开口——不急个鬼,反正我马上要走,无论如何他都留不住我。
第二天一早,赵方羡起来独自在衣橱前倒腾自己,我安安静静看着他走了又回来,到榻边弯下腰,火热的掌心抚过我额头:“今日之后有的要你忙,哪里都不许去,在家休息,听到没有?”
我眨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轻轻娇嗔:“那你再带一个女人回来帮你不就好了?”
他生气,点着我额头气到说不出话,只好在张公公的催促下出门。
他走了,张公公却进来看我,多日不见还是那般佝偻,笑笑说道:“元喜小姐近日可好?刚才听殿下讲你们是拌嘴吵架了吧?不要与他生气,来,收着这个,今天是太子殿下的大喜日子,整个京城都要为他高兴。”
我见是一个红色纸封,打开来里面竟是一张银票,我知道他必定没有这么多钱,一问,竟然是赵忡托他偷偷给我的。
我不免想起元安,有些失落:“是因为他对我姐姐有愧疚吗?”
“不问不说,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元喜小姐自己知道就好。”
张公公笑眯眯走了。
我把银票连带红封放到枕头底下,继续躺着,睁着眼睛想心事。
外边隐隐约约传来热闹的动静,而后路过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