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风瞥一眼阿娘,仍旧锲而不舍,定要带她回去:“西洲那场大火实在蹊跷,我想了二十年没想明白,我相信呼延意也应该与我一样,帕雅,你是他唯一牵挂的人,应当与我回去见他一面,与他说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反过来抱住阿娘不让他拉扯,苏声几度要出手打他,都让阿娘呵止,空有拳脚却动弹不得。
眼看我们几人陷在一片凌乱,秦可风忽然望到什么,眉头皱紧道:“是三殿下送小女来的吗?”
我一回头,赵方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傻笑着讲:“妹妹带我到花园里追蝴蝶去了,你看,这是蝴蝶。”
他举起捂在一起的双手,秦可风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手掌心里吹出的一阵泥灰迷住眼睛。
他回身冷下面庞,命令道:“跑。”
我对着他的突然出现发愣,还是苏声反应迅速,一手拉起阿娘,一手拦腰抱起我,飞也似地跑去了别处。
秦可风果然没有追上来,为了以防万一,苏声让士兵在门口守岗,自己到处去逮他和呼延意,只让赵方羡留在房中守着我们母女。
阿娘躺下休憩后,我甚是凌乱,颓废地坐在床尾,看着赵方羡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金簪,轻轻摆到桌上:“为什么金簪会在秦音手里?”
他很是冷酷地审问,我一摸身上藏金簪的地方, 头皮发麻,完全没料想到什么时候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我当即伸手问他讨回来,他撩回去:“既然你不珍惜,自有珍惜它的人。”
“你还回来!赵方羡!”
我追着他出门,一拐弯,他突然停住脚步,与迎面而来的秦音问道:“你不怕你父亲再追来?”
秦音像是刚从慌乱里脱身,抚着心口靠近他:“我说我来找刚才那位帕雅夫人,来劝劝她,他就答应了,其实……我是来看看你,三哥。”
赵方羡本要转身,但见到我在身后,又立马折返回去,将金簪递给她:“送你了。”
我扑过去,拉扯住她欢天喜地伸去的手,很是不满意:“这明明是我的!”
她恶狠狠道:“你瞎了吗!这是三哥给我的!”
“我不管!还给我!”
我与她争吵,赵方羡这个死人背起手,自己慢悠悠往回走了。
秦音喊了几声求他主持公道都没得回应,抬眼一瞧,立马用力踩我一脚,我才松开手,任她攥紧了金簪去追他:“三哥你去哪里?今晚能不能带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