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还有呢?”
“没有了。”
他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压着怒气讲道:“我允许你走了吗?”
我被吓到眼泪落下来:“我又没有卖身于你,契约也都烧了,我凭什么不能走?”
他紧捏了拳头,然后又松开,冷淡道:“没有凭什么,我让你做人你就得做人,我让你做鬼你也只能做鬼。”
他如此霸道把我气得不轻,我头晕头痛到没有任何力气,行囊也落在地上。
赵方羡将我抱到床榻里,依旧摆着一张冷脸对我,我与他哭闹,他不回应,等我自己闹够了慢慢睡过去,他只是坐在床榻边,背对着我不言不语。
睡到中途,被外屋窸窸窣窣的谈话声吵醒,我耳鸣头晕,还有些犯恶心,撑起身子到窗边往院子里吐了一回,才觉得稍微清醒些。
赵方羡带人进屋来看我,我发现是之前在宫里给我诊脉的御医,今日居然到家中来了。
御医微微笑着要给我复诊,我问他自己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他只说是皇上让他来看看我,随后便请赵方羡去外边借一步说话。
我贴到碧纱橱上偷听,但耳鸣无力,始终觉得身子沉重,没等到我听见什么,赵方羡便送走御医,满是心事地回到我面前。
“你偷偷央求元莺带你离开京城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伸来食指点我额头,我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任他惩罚:“三爷你怎么知道我私下求她……”
他冷哼:“不然你以为凭什么她愿意带秦音走?”
我忽然反应过来,又是他在暗中打点。
我不是很高兴:“怎么都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赵方羡开始往我手心与袖子检查:“她临走时给了你什么?交出来。”
我不肯,他便抱住我搜身,秦音给的钥匙哐当一下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捡,就被赵方羡一脚踩住。
他慢慢收回脚,捡起这把钥匙喃喃:“知道你们元家失踪的万贯家财去了哪儿吗?”
我愣住。
他将钥匙收到掌心里:“一定要赶快找回它们,现在父皇已经知道了这笔钱下落不明,也在派人寻找,如果被他先行找到充入国库,你们元家就真的再不会有出头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