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拔他腰间的佩剑,他及时控住我的手腕,稍微用力,就让我痛到不得不松开五指。
他呵斥我:“无法无天!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去了哪里,又与那小子做了什么?”
我想起与贺敢在廊下的接触,心里甚是羞燥,但也偏偏是这些,让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世界上比他赵方羡好一百倍一万倍的男人有的是,我就算离开他,也不一定就要变成孤魂野鬼。
于是我狠了心,决定一定要离开他,从此离开京城,一走了之。
“我与他没什么,当然我和三爷你也没什么。”
我故作冷漠,想要挣脱开他,但他拽了一把,我便倚到他身前。
他身上不同于七味花有毒的异香,是淡淡的乌木气息,将我不断翻腾的心潮安抚到平静,我因此变得贪婪,依偎到他怀中:“三爷你连抱都不曾坚定抱过我,就不要勉强我留在这里。”
“你又想走?”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和姐姐一样,一死了之罢了。”
他嗤之以鼻:“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被那小子鬼迷心窍,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主动与他亲近?”
我说是,因为贺敢比他英俊年轻潇洒,他气得不轻,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停督促我反省自己应该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我笑嘻嘻看着他生气的样子,他冷静下来意识到我故意调戏他,点了点我的脑袋:“不跟你胡闹,最近最好不要出门,我怕皇后她……”
他还没说完,张公公着急慌忙回来直奔到我们跟前:“不好了殿下!秦可风被发现死在元家原来的宅子里,皇后她非常生气,暗地里派波公公到处追查凶手!”
赵方羡不解问道:“秦可风死了就死了,也不是我杀的他,你这么慌张是做什么?”
张公公急得拍大腿:“我也知道不是殿下你,但是贺敢小王子偏偏派了人去与皇后吹风,说秦可风是殿下你斩杀的。”
赵方羡听了只是冷笑:“就算是我又如何?”
他话音刚落,屋外响起一阵车马停下的动静,张公公出门迎接时,尖声问道:“呦,这不是波公公吗?您亲自过来有何贵干?”
波曲静也不进屋来,站在门口,特意高声讲道:“皇后娘娘昨日听闻御医给元喜小姐诊脉结果,让我过来接她进宫一趟。”
赵方羡匆匆出去堵他:“我陪她一起进宫。”
“诶,三殿下还是多关心自己想做的事做完了没有?毕竟秦家人脉之广之深,可不是你这三两天就能清理干净的。”
波曲静阴阳怪气地讲了两句,就让几个壮实的老宫人把我架去了外边的马车。
我不停回头向赵方羡求救,他推开波曲静的阻拦,追着马车一段距离,便渐渐落在了后边,越来越远。
我心想这趟进宫应该凶多吉少,也许老天爷听到了我的心声,就真的让我也与元安一样一死了之。
我想这样也好,就与她和爹爹一样,走之前再去看阿娘一眼,还有个元平在,再不济,元乐也在,以后出宫还可以多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