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连马车都坐不住,一颠簸就浑身疼,感觉要散架了一般。他拿垫子给我垫在身下,又给我盖了一层薄毯,才缓缓回答刚才的问题,“有些人可没那么容易死。”
“怎么回事?你要一个死人开口吗?”
“也未必不行,不过你还好吧?能走得动吗?”
“你明知道有事要赶路,为何不收敛一点!”我没好气地回道。
车夫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来了个很大的颠簸,应该是轮子卡到了石块,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面色沉重,又心疼地揉了揉我的腰,“你没事吧。我下次不这样了,只是总是心里害怕,也不知道为何。”
“我没事。就是有个问题我想了很久。”
“什么问题?”
“既然你我都是男人,你又这么心疼我,要不,换我…”
我话还没说完,段邵临就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别别别!就当我没说过!段邵临,你再动我,我跟你拼了!”
车夫应该也很无奈,听着我的嘶吼声。一路上很平静,我们来到了泗水镇。
泗水镇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周边依山傍水,很是安宁,民风也朴素,来来往往的村民穿着粗布麻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世外桃源一般。比起千灵镇的热闹,泗水镇里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车夫已离去,看到我们俩下车的时候脸都绿了,生怕段邵临杀他灭口。
我们走得很慢,考虑到我的身体,他一直放慢脚步等我。
“你知道去哪里吗?”
“不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那不会白走这么多路吧?”
“有的时候你越是去找,越是找不到。但是你不找,有人就会找上门来。”
“你故作什么神秘啊,讲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他偏过头回我:“林驰羽的大嘴巴已经帮我散布好了谣言。”
“驰羽?”我四下查看,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啊。段邵临笑了笑,“他嘴里闲话多,你脑袋不好使,我可真幸运同时有你们两个。”
我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想了好一会才知道他在骂我蠢。
“你把话说清楚!”我追着他的步伐,他单手就压制住我,硬是要在街上牵我的手,怎么甩也甩不开,“这么多人看着!”
他说:“你不是要光明正大吗,怕什么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