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奇怪和之前不太一样。”他沉吟了一下:“她试图想要还原那个阵法。”
艾薇神情微动:“她在什么地方?”
邓登登心火如焚。
她清醒之后她一直抱着直播间,在陈默的视角之下很模糊,她最多只能判断她沉入了水里,不知是不是她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直播间所能看到的内容实在太少。
但她知道,陈默在经历最危机的时刻。
她想要救陈默,但是她根本无能为力。
但她想到了自己在意识断绝之前,她的意识好像与陈默所在的世界有一刹那地衔接,当时她的脑海里都是奇怪的吟唱,她拼命记得那个阵法,想要试图与陈默的意识相衔接。
她一边忍着头疼,一边将阵法勾勒出来了大概的模样。
忽而一双脚站在了她的面前。
邓登登有些茫然地抬头,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短发男人。
他长得并不帅气,神情犀利,眉骨突出,脸部线条紧绷着,像是锋利的刀刃,夹克外衫将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将他的下唇挡住,但隐约可以看到他左半边脸上有一道可怖的伤疤,直裂到了左耳根部。
他站在那里,冷漠的神情就让人望而生畏。
但是邓登登却对他没有感觉到碰触陌生人时的不适感。
“你是谁?”邓登登也感觉到十分讶异自己的反应,她还是第一次有陌生人出现,但是自己却没有排斥的。
男人俯下身,眯着眼看着她画的阵法,从裤兜里拿出来一个老式的诺基亚,他似乎不适应使用这个东西,手指缓慢地摁了半天,将黑白的屏幕举在了她面前。
“者哥是泥话的。”
邓登登:“?”
因为脑子反应不过来,邓登登念了出来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我。”
男人又将打的字删除,又缓慢地用力摁着已经褪了色的键盘,不堪摧折的键盘发出滴滴的声音。
“窝续要尼棒窝。”
邓登登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脸上,一乍看这个人虽然很凶不好接近的样子,但是他那笨拙的打字成功地缓解了她不少的压力。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男人将手机好好地收了起来,抬起手,将她从地面扶了起来。
然后,他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头,血涌了上来,邓登登心底骤然一颤,身体涌上来了想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