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隆塔什么都不管,只护着自己怀里的酒,一重为了不打草惊蛇在后面忍着,正好几个半大的芋头提着已经泄了气的破烂足球准备朝着戈隆塔射击,一重一脚将足球拦截住,拿出来一张百元大钞微微一笑。
十分钟后,一重被几个小孩欢天喜地地引导着来到了一个十分破旧的毡帐前,在路上一重听闻了那几个小孩说戈隆塔是巴姆的使者,难怪在大街上的人都争相躲避他的追问,小孩将他们送到之后便一哄而散:“他会把你们都拉去喂给巴姆的!”
一重掀开帘子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强烈刺鼻的气息,只看到一涌而起来的苍蝇,一重捂住口鼻,透过微弱的光,看到钉在墙面上的各式各样的唐卡。
那些唐卡保持着绚丽的色彩,画着姿态狰狞的鬼神,一看就被保存得极好,方才进去的戈隆塔正怀中抱着酒给床榻上的人喂,看到他们进来了,戈隆塔一瞬间露出来了一丝惊恐,怀中的酒差点打翻。
看到戈隆塔一脸戒备的样子,一重双手举起示意他不要害怕,他看到在戈隆塔身后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她瑟缩在后面,朝着他们发出嘶嘶地凶悍声音。
一重缓缓靠近,陈默大喊了一声小心时,与此同时,那个女人猛然暴起,嘴巴张大,从她的嘴里飞窜出来了一条蛇,一重抬手抓住那只蛇,将女人整个扯了起来。
蛇发出刺裂的嚎叫,戈隆塔抱着他的腿不断跪求,一重将蛇放开,女人一脸警戒地慢慢四肢爬着向后退去。
“是赛髑的蛇人!”陈默惊道:“那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戈隆塔再三确认他们不会伤害自己后,才哭着将事情说清。
原来戈隆塔和他的妻子次曲曾经是南迦巴瓦山底下的猎户,经常会进山,而次曲有一次进山后,遇到了一场雪崩掉入了蛇穴,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但她虽然活了下来,但神志混乱舌头不见,舌头变成了一只蛇。
因为如此,妻子被人当做是怪物,他们也被所有人惧怕赶了出来,之后妻子就被认定为巴姆魔女,更是雪上加霜,他们不得不每年去寺庙里上供,如若错失,他们就要杀掉次曲,戈隆塔虽然有着超强的唐卡和皮鼓法器制作手法,但因为妻子的缘故,无人再敢找他们,除了天葬师时常会来让他做法器,他就只能四处乞讨维持生活。
而妻子自从舌头化蛇之后,蛇时常会骚乱试图引导妻子离开,为了压制妻子,也为了不让妻子出去被人打死,他也只能去南大哥的酒吧骗酒,将蛇灌醉,用来压制蛇。
一重将天葬师遭遇不幸的事情告诉了他,取出来人皮了给戈隆塔,戈隆塔十分悲痛,抚摸着天葬师的皮,拿出来了道具。
一重试图和次曲沟通,次曲方才被一重给搞怕了,缩在角落里,但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盯着一重的胸口,蛇不断地从口中探出,吐着蛇信。
一重捂着胸口:“这蛇,是雄的?”
陈默:“……”
陈默:“蛇鳞!”
一重将蛇鳞取了出来,蛇信朝前探寻,蛇的眼睛几乎是白色,大概是在黑暗之中呆的过久,它们的眼睛已经开始退化,也只能依靠嗅觉和触觉来感知这块鳞片,但肉眼可见它十分激动。
因为次曲开始不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