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
陈默想到了那黑色的影子。
“正是,”乌鸦先生道:“真言被污染的人就会化作秽,对人世间产生危害。”
“……化作秽的人,最后会被怎样……?”
乌鸦优雅地在杯壁上敲了敲:“自然会被处死。”
……
特总感觉到身体一片沉重,他满是疲惫地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一旁的邓登登正撕开衣服给他的腿包扎,她满脸都是泪,一边哭着一边恳求特总坚持住。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救我,您就不会受伤了!”
“好了小家伙,不要哭了。”特总擦掉她的眼泪,气若游丝地说着。
特总带着她突破重围,一路不知逃往终焉之地深处,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藤蔓将他们困在了此处,他们围绕了一圈火焰,才让它们无法靠近,但特总已经精疲力竭,藤条刺破了他的皮肤,倒刺挂在血肉里,伤口处疼痛剧烈得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但从外表看,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外伤一样,但特总还是疼得面色惨白。
“爷爷,你等我一下,我有办法!!”
邓登登将手朝着藤条伸出去,吸吮她的血液的藤条迅速地抽枝发叶,邓登登眼疾手快地摘下来一片叶子,猛挤出来那些倒刺,将汁水挤在了他疼痛的地方,只消片刻,那疼痛感便减轻了许多。
“多谢你,”特总有些惊异:“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个办法的?”
邓登登沉默了一下。
“你这个小贱人!我让你再撒谎!再撒谎!!”
年岁尚且幼小的自己被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吊着,手中拿着的正是这种带着尖刺的藤蔓,伤人不见疤痕,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她的小腿肚上。
“我没有撒谎,妈妈你为什么不信我,呜呜呜呜!”
她的哭喊根本对女人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让女人更为生气,一下比一下抽得狠厉:“不许哭!小婊子!你哭给谁看呢?你是不是就想要让爸爸怜惜你,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没安好心!不许哭!”
……
邓登登挤出一丝笑:“没什么。”
特总翻身坐起来,如今的事态超出了他的控制之内,没想到带着邓登登回来会有如此变故,他已经战斗了数个小时,但那些藤蔓依旧数量惊人,对着他们虎视眈眈,就等着火焰熄灭。
他们坚持不了多久,而他的脚骨折了,也走不了多远。
特总将身上的补给全都塞给了邓登登:“小家伙,一会你从这个方向再往外跑,我来挡住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