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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小外室 梦日泉 1830 字 2024-01-10

男子了见她盯着自己瞧,也垂眸看她,略微一勾唇,敷衍地笑了笑,“你刚才说甚么?”

“没听到吗?”

陆深答否,而后抬起头不再看她,眼里恢复一片薄凉。

自然是听到了,但她想要的会不会太多了?

想要他日久天长待她好?也得看自己值不值。

陆深面无表情地抱着沈书晴,就仿若手里抱着的并不是一个软乎乎的娇美人儿,而是抱着的一个冰冷的筹码。

而沈书晴却沉溺在儿女私情当中,将发红发烫的脸颊贴在男人袒露的胸膛上。

温软的热贴来,陆深垂眸去看,她似一只猫儿一样窝在自己怀里,还不时轻蹭慢捻,鄙夷地扯了扯唇。

不止如此,还又将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

陆深忍无可忍,冷淡道了一句,“你不要抱这么紧,你已沐浴过,本王身上有汗。”

说罢,将沈书晴放在金丝楠木的架子床上,“你先睡。”

言毕,他绕过琉璃松鹤纹屏风到晚间,下午的乌梅引子水,冰已化去,并不能降燥,连饮了两盏也不能去掉燥意,指尖推开支摘窗,夜风抚过他半敞的胸膛,这才稍凉快些。

他侧身,偏头看从纱帐里探头出来的沈书晴,他牵起衣襟给自己扇风,忽而勾唇一笑。

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个服侍贵女取乐的小倌?不同的是,小倌所求为财物,他所求更甚罢了。

这种想法一冒头,陆深立马沉下脸来,灭掉外间墙壁上的油灯,自去耳房沐浴。

次日一早,趁着沈书晴还不曾起榻,陆沈就离开了葫芦巷。

沈书晴天昨儿夜里也是累极,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等起身才听红菱说王爷去了刑部,今儿有个大案子,这几日可能都没空来陪她。不过倒是差人送了伤处的药来。

沈书晴有些失落,但也明白王爷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有王妃在呢,自是不能日日陪着她,更何况她的存在,本就是对不住王妃,她更没有理由与王妃争风吃醋。

思及此,沈书晴去到了东厢,挑拣了一匹青霜地缠枝纹灯锦出来,红菱以为她给自己做衣裳,“小姐,你废这个功夫作甚?半夏的绣工比外头的绣娘还好,给她做不就好了,左右她事情也不多。”

沈书晴却摇了摇头,“我不是做衣裳,我是要做个荷包,这个色倒是端庄大气,给王妃姐姐顶顶合适。”

红菱一听,自家小姐竟然要给王妃做荷包,当即翻了一个白眼,“不是我说你,小姐,即便你想讨好王妃娘娘,也得看人家领情不。”

“不论你对王妃如何恭敬,她都不可能真心喜欢你,接纳你。”

这个道理沈书晴也知晓,设身处地去想,自己的存在何尝不是伤害了王妃这个正妻,她不过是想要减轻自己的罪过罢了。

重重呼出一口气,沈书晴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她收不收是她的事,我的心意应该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