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你们认亲岂不便宜?”
沈书晴见他言语平淡,情绪如常,丝毫不似作伪,而钟灵本就不是个好人,可能这事还真是冤枉他了?
于是这才正眼看他,“真的?”
陆深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深书晴瞧,见她面色稍松,如今又问出这样的话,当即眉头一压,薄唇一扁,显出几分无辜来,“自然是真的。”
“为夫什么时候骗过瑶瑶了。”
沈书晴刚想说有,头先王妃一事便是,但想起后来他在床榻之间的解释,顿时臊红了耳朵。
陆深自然注意到了她耳朵上的粉红,顿时趁热打铁,几步上前,抬手抚摸她头顶的发丝,眼神是溺死人的温柔,“为夫听闻你没回王府,连忙撇下皇帝出宫,朝臣皆嘲笑本王惧内。”
“瑶瑶却是在这里冤枉为夫。”
“为夫这冤屈啊,还真是无处可伸呢。”
寻常沈书晴使一使小性子,陆深这般一哄,再拥她入怀,随便说几句好听的话,她便乖乖就范。
就比如现在,眼瞧着沈书晴已在她的安抚下,面色开始缓和起来。
甚至,下意识的沈书晴已抬起手臂,欲要与他相拥,却这个时候掌心的碎玉落在地上。
一见那碎玉,她便警铃大作,收回手臂,绷直背脊,骤然发问,“你少哄我了,你这个骗子,我不要再信你的任何话。”
若非那可佐证钟灵话的碎玉,她几乎又要给他蒙混过关,她指向他的指尖微微发颤,“那你要娶钟家表妹为侧妃的事情,又怎么说?”
“别告诉我,这也是我冤枉了你?”
“今日我在殿门外,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陆深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等注意到衣料下起伏的胸膛归于平静,这才垂眸盯视这她无助又委屈的眼,与她说道:“是我那表妹,在家闹绝食,非要嫁给我,我舅父也是没得法子,才求到了我母妃面前。”
他不说还好,一说深书晴又抽手出来,“绝食?钟小姐中气十足,怎么看也不像是绝食。”
钟灵自然没有绝食,不过是陆深用来诈她的话,她这个小外室啊,就是太笨了些,不过也果然如他所料,是钟灵与她说了些甚么话,毕竟对于他所图的事,钟灵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得知了事情的始末,陆深哄起人来更加游刃有余,她逼近一步,将沈书晴拢在他的身影之下,扬高声音呵斥道:“沈氏,你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