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过是为了透过他去拥有另一个无法得到的男人罢了。
沈书晴从前床榻上那一声声婉转嘤咛的“大哥哥”,此刻似魔音不断重复在陆深的脑子,却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只他听到一个声音叫嚣在他耳边。
将他找出来,然后杀了他!
杀了他,她就只能爱你了!
陆深本已一只脚跨出了门槛,却倏然转首过来,他将手撑在门框上,靛青锦袍被那镶嵌了玉石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颇有几分慵懒闲适之感,虽他莹白锁骨上被女子难耐时抓破的红痕尤在,却他面上已无半点缱绻之色,他眸色如冰,一眨不眨看着此刻临窗大炕上背对着他的沈书晴,冷冷地问:
“告诉本王,本王比他差在哪里?”
沈书晴本还沉浸在可能与孩儿骨肉分离的痛苦中,此刻恨死了陆深,当即撑着手臂起身,而后丝毫不掩饰唇角的讥诮,斜眼看他,“他啊!比你强多了。”
“你诡诈阴冷,比不得他端雅如玉。”
“你心狠手辣,比不得他狭义心肠。”
“你心术不正,比不得他坦坦荡荡。”
自己这个妇人,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反倒是将野男人夸上了天,陆深捏在门框上的大掌此刻是青筋暴起,只他面上还强装着镇定,不紧不慢问:“你将我当做他的替身,那他定然有几分像本王。”
沈书晴哑然一笑:“像是自然像的,只不过他比你年轻罢了,然像则像,却一个是天上的月亮,一个是地上的臭水沟。”
听到这里,陆深面不改色的脸庞才霎时一阴,不消说他定是她心里的臭水沟,偏生沈书晴看出他窘迫,还要点破,“没错,你就是那”臭水沟
陆深眉头一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厉声呵斥,“够了。”
见沈书晴面露得逞之色,当即又甩给她一个阴恻恻的眼刀,“你得意甚么?”
“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沈书晴一楞,收谁的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方才他是在问询那所谓大哥哥的事,是为了方便去捉拿他,虽则这人是个莫须有的,然则也不会消减半分沈书晴此刻心底的震烁。
“你这个疯子!”沈书晴抄起一旁的枕头便向他重重扔去。
却被陆深单手接住,轻飘飘扔在门口的地上,淡漠地道,“你给本王消停一点,别伤到了本王的长子,你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