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才不过三个月,便旧成了这个样子?
沈书晴哪里知晓,自从她离开后,从前她替他的的衣裳荷包,包括从前那只发霉的荷包,皆被他小心地保存了起来,想她之时拿出来看一看,聊以慰藉相思之情。
然陆深拿出这衣裳,却并不是为了与沈书晴述说衷肠,只见他将那套捆绑犯人的熟练动作运用到沈书晴之上,三两下便将沈书晴反剪绑住了双腕,脚踝也给另一件衣裳捆了起来。
沈书晴怒目斥他,“陆深,你疯了不成?”
将沈书晴绑了起来后,陆深这才闲适地坐回临窗的案几前,自白瓷罐子里数出几颗药在掌心,而后往嘴里一倒,囫囵吞下,又咽了一杯水,脑袋昏昏沉沉这才渐渐消减。
“本王疯也不是一天两天。”
“你才知道?”
沈书晴摇头一笑,是啊,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她还试图跟疯子讲理不成,只是一想到她竟然与这个疯子有一个孩子,顿时又担心起来,该不会也是个小疯子吧。
这个念头一起,她有些害怕,便与陆深商量,“你把遥儿还给我把,我怕他跟你一样疯。”
陆深却是听了甚好笑的事情,“沈书晴,本王为什么疯,你难道不清楚吗?”
“本王何时对旁人疯了?”
“不过是你逼本王的罢了。”
沈书晴细细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是,在旁人眼里,他的确是个情绪正常的王爷,顶多性子冷清了一些,他那疯狂的一面,只有她才见过。
可她都躲开了不是吗?“是以,你更要放过我啊?”
“放过我,你也好过,我也好过,皆大欢喜的事,你为何又要来打搅我呢?”
陆深咬紧薄唇,是啊,为何啊,他也很想知晓,她的态度如此泾渭分明,为了离开他,甚至愿意抛弃她十月怀胎的孩子,这等决心,显然是恨透了他啊。
可他却上赶着,一得知她的消息,便不管不顾地跟了过来。
是为何啊?
他绝不承认这是爱,他不要爱得这样卑微,他抿紧薄唇,一瞬不瞬盯着沈书晴,见她眼里的嘲意不减,是以绝不愿意认输,只道:“能是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