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皆喝得酩酊大醉,好在是在翠玉居,传不出去,否则该又有闲话好说了。
沈母原先还对李照玉有顾虑,而今得知他那个相好是个这个情况,对他又怜悯了几分,又见两人如此心意相通,竟开始秉烛夜谈,不免又起了心思,“女儿,你若是放下了贤王,倒不如考虑下你表兄。”
沈书晴摇了摇头,“我对表兄只有兄妹之谊,并未男女之情,若是成婚,这对他很是不公平。”
沈母冷下脸骂他,“男女之情?陆深是你自己要嫁的吧?结果何如?”
沈书晴哑口无言。
却说那日陈九娘从清流河回来以后,当日就染了风寒,秋日的河水寒凉,不染风寒才是奇怪,不过她并不害怕,因为心中怀着希冀,隔天一早,她就写了一封情书给陆深。
可陆深收到信,却是看也没有看一眼,直接点在烛台上烧了。
林墨问她,“你就不怕陈九娘想不开?”
陆深却道,“是我叫她上的我的船?”
“还是我逼她跳的河?”
“她不是自愿的?”
林墨哑然,诚然说这样也是个理,然则人家一个才及笄的小姑娘,何必对人家这样刻薄呢,便是不喜欢也不要叫人家跳河啊,多冷的天啊。
陆深却丝毫没有心理负担,“若是每一个愿意为本王跳河的女子,本王都得负责,那本王的后院可是要塞不下了。”
他本就是个无情之人,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有所动容。
陈九娘没有得到陆深的任何回应,当即就一口鲜血吐在了缠枝纹鹅黄缎被上,她噙着泪艰难地坐起声,捂着唇闷闷地咳了几声,等摊开手心,已是一片鲜红。
吓坏了贴身丫鬟黄莺,“小姐,你没事吧,可要叫府医。不,可要叫回春馆的大夫?”
陈九娘摆了摆手,她任由两行清泪爬满脸颊,只握紧了拳头,鲜血从指缝滴下,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幽怨,“你现在就去告诉他,若是他依然不肯见我,那么我便将他要我跳河这事告诉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