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红菱一直在听雨阁的大门前等候自家小姐,却直接等到听雨阁落钥也没有等到人,彼时贵太妃屋里的灯还不曾熄,红菱知贵太妃是个好性子的,寻常也在她们这些奴婢面前没有多少架子,是以便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那个,娘娘,该不会我我们小姐又跑了吧?”
今日刚去了陈家,受了陈家人的蛊惑逃跑也是有可能,小姐要如何她没有权力过问,然则竟然说也不曾与她说一下,主仆一场,红菱十分伤心的,自言自语,“小姐现在离开,也不同我说一声的?”
贵太妃是知晓红菱从前闯过的祸事的,桩桩件件皆不是小事,也只有她这个性子软和的儿媳妇能受的住,不过也得亏红菱在。
否则,自家儿只怕如今还以为儿媳妇已经死了,也不会知晓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在何处。
贵太妃自是知晓前院的大动静,只怕她不多时便要又当祖母了,不过她想起红菱做的那些怪事,贵并不愿意告诉她真相,只想看她着急,“你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些甚么事,书晴能给你通气,才是有怪了。”
红菱也是知道自己这管不住的嘴巴坏事,当即耷拉着眉眼,“那我门小姐真的是又跑路了?”
红菱比沈书晴小上两岁,如今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年华,脸蛋圆润可爱,嘴巴又如此直接,贵太妃喜欢她,便继续逗她,“是的呢,又跑了。”
“这下子,你只能留在王府,侍候本宫的遥儿了。”
贵太妃寻常虽好说话,然则还不曾说过谎话,是以红菱当即就信笃了。
尤其是,她等到第二日还不曾等到自家小姐,更是心灰意冷,小姐又将她一个人扔下了,她不想一个人心灰意冷,是以便指着陆遥的鼻子吓唬小孩儿道:“哎哟喂,你娘亲不要你了呢。”
陆遥这个月份已听得懂一些话,当即吓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娘娘地直叫唤。
沈书晴正从前院回来取她素日抚惯了的古琴,陆深说她好就不曾抚琴了,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遥儿哭得如此伤心,遂先遥儿的房间。
“红菱,遥儿怎么了?”
红菱听到沈书晴的声音,才知道是贵太妃逗她,她却是没有那个胆子去质问贵太妃。
红菱惯是个鬼灵精的,怕沈书晴发现甚么,当即就否认道,“没甚么?不过是小郡王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