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也不是不知事的,有心打趣自家小姐,却碍于在陆深面前,到底不敢造次,只先扶着贵太妃去前厅歇息。
很快,一个澡桶并几桶热水搬进了主屋一侧的耳房,耳房做浴房用,待沈书晴从与耳房连接的门洞进了浴房,将自己整个没入热水,才敢自己打量身上的触目惊心,当即高声呵他:“看看你干的好事。”
闹了一场,陆深身上也汗津津的,此时也取了一水瓢,自浴桶里面浇水出来洗澡,闻言淡淡觑了一眼她身上的红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这不是娘娘想要小倌服侍?”
“本王可是有做功课。”
这属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书晴心中愤懑不已,是以当陆深再度弯下腰勺水时,对嘴他的脖颈便是一口,这一口力道不可谓不大,直接在陆深脖子上留下来牙齿血印。
是以,等两人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男子脖子上的牙齿印,女子脖子上也有红痕,倒也算是公平公正,贵太妃掩住尴尬的神色,清咳几声,而后说起了此次的来意。
却说因着如今陆深养外室一事,在有心人的渲染下,如今已是金陵人人皆知,沈母听见后,思索再三向王府递了帖子,想要去王府看闺女。
哪知沈书晴近几日并不如何回府,是以并没有收到帖子,如此一来,沈母更是焦灼万分,当即便直接上门来。
“亲家母一早就来了,还带了六娘和九娘,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若非沈母直接找上门,且与她说起如今金陵的传闻时潸然泪下,她也不至于这般日头便扑到了葫芦巷来,尤其是,还是这般情形。
沈书晴一听自己娘亲因担忧自己哭肿了眼,当即便拉着陆深出门,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深因听到九娘两个字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等两人上了马车,陆深才试探地问:“怎没听你说过你娘还有你那些姊妹来京城。”
沈书晴虽然气他欺负她,倒也细细与他解释,怕等下见了人,他没办法接话,惹人笑话。
“我表弟要来国子监读书,我六妹要来金陵相看人家,是以我大舅舅与舅母干脆搬来金陵小住,我娘亲是跟着他们来的。九妹虽不是我大舅舅亲生的,却也因要来京城出嫁,所以暂时大家住在一起。”
陈映月要嫁人?不是该嫁给那个知府之子?怎地来金陵做甚么?
陆深这般想,也这般问了出来,只掩藏住她那个未婚夫好男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