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家王妃最是性子良善,又是娘家姊妹相求,自然是能帮就帮。
若是其他小事,帮也就帮了,却说是她那个不成器的未婚夫谢允睡了钟灵,这可是踢到了铁板,自家王爷早与宁远侯因钟灵一事而生分,怎可能再去强出这个头。
果不其然,陆深一听事关钟灵,当即就表态:“瑶瑶,不是本王不帮你九妹,实则是本王也无能为力。”
沈书晴只知晓个中内情的,陆深曾送钟灵去吐蕃和亲,险些与宁远侯彻底闹翻,是以她安抚陈映月道:“事情也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样,梁朝还是有王法的,宁远侯可能会给谢公子使绊子,但是要致他于死地,他应该也不敢,不过是吓唬吓唬人罢了。”
陈映月见姐姐姐夫皆不愿意帮自己,眸光中闪过一抹狠厉,陆深将她的神色变化纳入眼里,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赶忙将沈书晴拉至自己身侧,已然是对陈映月开始提防起来。
考虑到陈映月脸上有伤,沈书晴忧心她留疤,便提议先回去毡房再说,陆深虽有微词,却也只得照办,此地离毡房将近半个时辰的路途,一路上陆深始终拉着沈书晴的手,将陈映月留在队伍的后边,沈书晴忧心陈映月,便叫她到自己跟前来。
陆深牵着她,她牵着陈映月,三人并排走着,期间陆深一个眼神也没有递给陈映月,姐妹两个闲聊一路,他也不曾搭个话,且陈映月偶尔看向陆深的目光中也带着小心翼翼和怯懦。
沈书晴又想起王府那日,陆深借口去换了一身衣裳,九妹也借口去换了一身衣裳,两人又是前后脚到的云水阁,又想起早在颍川之时,九妹便三番两次出现在陆深面前,她在他面前,总是有着几分小女儿情态。
就比如现在,与她说着话,眼角余光却总是淡淡瞥向陆深那边。
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原本清澈的杏眸霎时似蒙了一层乌沙,不着痕迹地握紧了陈映月的手,“映月别怕,五姐会替你做主。”
她却是想当然以为是陆深欺负了陈映月了,甚至连缘由都找好了,当时陆深追逐她不成,便转而求其次,找了个替身,毕竟她和陈映月本就生得几分相似。
等到了毡房,沈书晴以替陈映月擦药膏的借口,将陈映月带入了红菱等丫鬟居住的毡房,她找来贵太妃送给她的玉容膏,贵太妃道秋猎难免磕到碰到,没想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用指腹挖了少许,在手心晕开成油状,这才用指尖沾了,替陈映月细细擦拭脸上的伤口。
陈映月脸上两条伤口皆是从上到下,微微有些破皮,刺痛得厉害,药膏一覆上去,才觉得清亮几分,她做惊讶状,“这药膏好神奇啊,五姐姐,立马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