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看亲女子身上紧贴的柿青色衣衫,问她:“你衣裳不脱下来烤一烤?”
“你身子弱,仔细别冻着。”
沈书晴抱紧了自己的双肩,宁愿这般受冻,冻得牙关隐隐发颤,也不愿意在他面前脱衣裳,既然决定了分开,自此便不该再逾矩才是,即便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在,“我不冷。”
只她话一出口,便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陆深无声摇头,他这个媳妇啊,说性子软是真软,旁人三言两语就信了,说性子倔也是真倔,却全都是对他。
陆深将架子上烤着的肉再翻了一个面,接着举着双手去烤火,待到手心皆是暖意,他才走到沈书晴面前去,蹲在她面前,“是你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脱?”
此时已然是深秋,又是在山里,沈书晴见熬不住,倒也不再坚持,“你转过身我再脱。”
陆深虽然不悦,不过脱一件外衫也要躲着他,未免她受冻,也只得照做。
沈书晴扭捏将外衫脱下递给他,“那就多谢你了。”
端的事一幅泾渭分明的客气。
陆深并不与她计较,接过衣裳去到外边,将衣裳挂在木架上烤,火堆烧得旺,很快他那件外袍便已烘干,先递给了沈书晴,“你将其余衣物也脱下,先穿本王的外袍。”
沈书晴想要拒绝,陆深却已将衣袍扔在了她面前的空地上,沈书晴这才不情不愿地将外袍捡起来,换下其他衣物之前,她倏然转眸看他,水亮的眸里满是祈求,细眉也哀切地蹙起,“你还是要转过身去。”
陆深磨了磨牙,到底还是转过了身。
等两人衣裳皆烤干,兔肉也炙烤熟,陆深从荷包里掏出粗盐,是他为本次狩猎出意外时备下的,没成想竟在今日起了作用,他摇头一笑,再要放回荷包时,目光则被那荷包上洗得发白的青竹明月吸引,遂他堪堪回眸,小心翼翼问,“瑶瑶,你给本王做的荷包,何时能好?”
“本王这荷包实在是太旧了。”
沈书晴当即刺他,“等回去后,你找我九妹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