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比从前还要更可人,一时之间便起逗弄的心思,当即附至她耳边,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当即引得沈书晴脸色转青,渐有泪花决堤之态,“此话当真,你当真收用了她们?”
“好你个陆深。”
沈书晴心中怒气无处可发,又不能打骂陆深,索性就要将汤盅放回食盒,“我就是喂狗,也好过便宜你这个负心汉。”
“这婚我看不结也罢”
陆深见她越发口无遮拦,怕动静闹到陈老爷子面前越发不可收拾,是以干脆举着她的双臂,将她放倒在前厅的罗汉榻上,将他双手实在地举过头顶叫她动弹不得,噙住了她红艳艳的唇珠,舐吻半晌见她并无反抗,又用舌尖撬开了她的齿关,勾缠追逐着她敏锐的舌尖。
早在他覆上唇瓣的那一刻,沈书晴便要去推他,可脑海里又浮现了两人亲热的模样,这一回是在一处竹屋里头,屋外溪水淙淙,屋内炊烟寥寥,她不知餍足地攀附在他伟岸的身姿之上,对他极尽引诱之能事
她震撼于记忆中自己的大胆,一时没来得及推开他,等到反应过来时,早已成了他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他随意宰割,至多不过是在难忍时,揪紧了铺设在榻上的软缎。
男子似沙漠中久渴的旅人,好容易遇到一处甘泉,自是要畅饮一番才是,还是女子的低泣声传来,才叫他从涣散的情志中醒过来。
待看清女子被她吻得发红的嘴唇,以及发乱发皱的衣衫,还有那幽怨的小眼神,以及眼下的泪痕,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似过分了,忙低声致歉,“瑶瑶,我刚才是哄你的,那三个美人早就给我赶出府了,不信你可以回去问红菱。”
沈书晴却依旧不住地摇头,带着哭腔道:“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方才脑海中闪过的记忆中,她实在太过大胆,她是她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不该是记忆中那个样子才是。
陆深却以为她是气自己又轻薄了她,当即表示成婚前再也不胡来,可女子还是止不住地落泪,他实在有些怕她又与他置气,当即拥紧了她,“瑶瑶,不哭了好不好?”
女子哪里是怨他,分明是怨她自己,只心头实在气恨,只偏开头,捏紧拳头去锤他胸膛,绵软无力,和挠痒痒差不多,看在门口刚刚过来的陈十七及陈老爷子眼里,则无异于是打情骂俏了。
陈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陆深及沈书晴这才察觉门外陈老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