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冷不丁被他挽住,湿意自她手上传来,淡淡朝她一瞥,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裹在婀娜的身子上,发丝濡湿地垂在两侧,丰润的雪软若隐若现。
陆深感到掌心有湿润之感,本以为是沈书晴发梢滴落的水渍,垂眸一看竟然是殷红的血渍,只他还不曾反应过来这血渍何来,却一个仰倒昏了过去。
“林墨,好端端的,王爷怎地会晕过去了啊?还留了那么多鼻血?”本是想出来游玩,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陆深竟然直接在她面前昏了过去,叫也叫不醒,吓得沈书晴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发现林墨格外淡然,心想他当是知晓个所以然,“林总管,王爷是不是有何病症啊?”
林墨沉默不语,他深知王爷不会想要王妃知晓真相,王爷要脸,他便要替王爷守着这份脸面。
“不过是一些寒症,王爷正在泡药浴,再有几剂药便好了。”
说罢,林墨写了一个方子,交给那管事的婶子,“劳烦去城里抓一副药。”
说来也是巧了,那婶子刚巧是个懂药理的,当即就道:“这不是解毒的方子吗?贤王殿下是中了什么毒啊?这可不能随意抓药,得叫大夫来看。”
“不是寒症,怎地还中毒了?”沈书晴秀眉微蹙,察觉到林墨在有意骗他,当即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挥洒掉那婶子端上的一壶乌梅引子水,“林墨,你若是还当我是王府的主子,你便将你知晓的一五一十告诉我。”
林墨知晓王妃看起来柔弱,却是个倔强的脾气,连王爷皆降服不住,她如今以王府主子的身份命令他,她自是不敢再有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当时陈九娘追求王爷不成,便恼怒地在娘娘的马车上动了手脚,绑上了□□,当时王爷得知后,甚么都顾不得,火急火燎赶去大佛寺,老奴侍候王爷这么多年,还没有见王爷这般魂不守舍过,在路上,他甚至因为心中焦急,举起拳头砸在马车车窗上,整个拳头皮开肉绽,可是吓死老奴了。”
“王爷当时在邺城水寇犯案时为救娘娘受了重伤,在邺城乡下养了几日,勉强可以起身,可刚准备带着娘娘回金陵,娘娘又将陈老爷子引了过来。陈老爷子不喜我们王爷,便将邺城水寇一案嫁祸给我们王爷,自此娘娘对我们王爷彻底死心。当日王爷更是受了陈老爷子不知多少鞭子,吃了陈家部曲不知多少拳头,新伤加旧伤,王爷的身子早已吃将不住。偶尔会服用五石散压住疼痛。”
“后来,那一日得知娘娘有危险,可当时暗卫又来不及调动,王爷为了及时将娘娘救下,当天便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否则以王爷当时的伤情,全身痛得站也站不稳,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去救娘娘。”